杂着一股经年未洗的酸腐体味，直顶得姜白快要窒息。
几乎是进门来后，她那捂住口鼻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而此刻，她也并不想松开手。
好在，周建辉也并没有要听她说原谅还是不原谅的话。
他握紧手中棍子，直接朝老头子精瘦的身上狠狠抡了过去：
“老不死的！我让你偷看！
“我让你起贼心！我让你犯贱！
“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清理你这个垃圾！……”
老头子疼得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嘶声哀嚎着，“疼疼疼！建辉、建辉，别打了，要死了……”
七十多岁地老头子，哪经得起周建辉如此暴揍。
姜白瞧着，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闹出人命了，这才赶紧拦住周建辉，让他收手：“算了吧，可别真打出个意外来了。
“万一出了人命，为这种人坐牢，不值得！”
周建辉凶狠的表情渐渐褪去，听话地收了手。
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头子，他不屑地啐了他一口痰：“命我给你留着。
“下次再被我发现你不老实，我直接一碗药送你去见阎王！”
因为这件事，姜白对周建辉十分感谢。
第二天就在家做了好菜，邀请周建辉带着他奶奶过来吃饭。
周建辉也没客气。
饭间，姜白几次向周建辉表达她的感谢，周建辉都是笑着挥挥手，告诉她：“小事一桩，陈老师不用跟我客气。”
但话锋一转，他又提到：“不过陈老师，你常年独居在这里，的确容易引起一些歹人起邪念。
“其实这些年的农村条件，相比我小时候好了很多。
“我小时候，那才是真的可怕。
“那时候太穷了，人也愚昧，村里没什么规矩，更没什么王法。
“一个女人，尤其是家里没男人撑腰的女人，就像一块明晃晃暴露在外肥肉，谁都想上来叼一口。
“所以我那时候，时不时地就听到，哪家留守的姑娘，或是死了男人的寡妇之类的，突然哪天就没了踪影。
“那时候我小，不懂事，只当是丢了。
“等长大后才明白，她们大多是被人贩子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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