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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旧相识(求下月票,求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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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太岁不愧是宋太岁,从滑州视察灾情回来之后,就立即颁布了这道命令。

    如今连刘家以及他们的姻亲都在乖乖拆除这些亭子。

    “每年下大雨,都要淹到咱们家里来,宋太岁可算是给咱们做主了。”

    “是啊,早知道就告到开封县去了,告到开封府能有什么用?”

    “姓陈的兄弟两个府尹,他们家都在这条河上建亭子,怎么可能会管!”

    陈尧咨也在现场看刘家人拆亭子,耳边听着周遭百姓议论。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当时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这口黑锅,现在让二哥给背上了。

    “是啊,幸亏宋大官人来了,青天就有了。”

    “不错,瞧瞧刘家,还不是乖乖听宋青天的话。”

    陈尧咨性格暴躁,自是听不得这些话,他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亭子偏偏就不拆了。

    看你宋煊怎么办?

    因为他根本就不惧。

    开封府衙内早就弄了地契,证明他这个占据的地方是真的。

    只需要他打声招呼,足够让府衙内的吏员操办此事。

    想要地契,给他宋十二写一份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定要叫他威风扫地。

    什么宋太岁,宋青天,他也配!

    陈尧咨自己当开封府尹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这种称呼。

    不光是陈尧咨再看现场,刘家主动配合拆亭子的事一发生。

    就让许多既得利益者想不通。

    所以此时有人跟风拆,有人也在观望。

    跟风拆的是认为一项强横的刘从德都低头了,那咱们就更别撑着了。

    万一也跟陈尧佐似的,在大殿上被宋煊骂的狗血淋头,还真没有陈尧佐的定力,能够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不想拆的人家,他们期望那些想要跟宋煊硬钢之人出头。

    陈家就是最好的拱火对象。

    毕竟陈家兄弟皆是状元,可谓是显赫一时。

    大哥亡故,二哥去了外地,就剩下性格冲动的小老三。

    多好的拱火对象啊?

    只要这种事有人出头,那就行了。

    醉仙楼内。

    苍鳞总是时不时的站在窗口张望,生怕也被宋煊给带队突袭喽。

    因为玄甲被抓的事,总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利剑。

    “大哥。”

    啸风喊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道:

    “我差人混进县衙里去了,这批工匠都在后院,修什么教室,用来教县衙那些差役孩子读书的。”

    苍鳞沉默了一会,双手背后:

    “这宋煊倒是好手段,如此一来,怕不是整个县衙的人都要为他效死了。”

    额外补贴多了,逢年过节不用给大官人凑分钱贺礼,反倒每个人都能领到米肉酒。

    顺带着连你下一代都要安排好。

    无论是识字还是算帐,若是有读书种子,那可就赚大发了。

    要知道衙役的后代,可是不好成亲的。

    啸风倒是不觉得宋煊手段强硬到哪里去,撒钱这种活谁都能干。

    “大哥,宋煊他再怎么厉害,顶多干三年,后面的知县可不一定会维持下去。”

    “三年?”

    苍鳞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受到了威胁,他们还能存在三年吗?

    就算三年后宋煊调走,这些衙役的生活一落千丈,无忧洞的势力还存在吗?

    “不必说这些事了。”

    苍鳞开口道:“你的人有没有打听到县衙内有关无忧洞的事?”

    “没有,他们都在后院干活,虽说有衙役看管,但是衙役嘴里念叨的全都是灾民、修河、还有拆除惠民河上权贵们建造亭子的事。”

    啸风很是意外。

    毕竟在东京城无忧洞的势力毋庸置疑,只不过被宋煊打了个措手不及,才损失了一些骨干人员。

    假以时日,各个堂口的摊子定然能够重新支撑起来。

    啸风也是在暗中选拔人手,只是目前没有什么“肥羊”,撑不起来黑市的拍卖。

    再加上宋煊带队突袭了两处堂口,外界对无忧洞的议论也多。

    难免会有人趁机卖了黑市,暂且蛰伏下来。

    所以现在是没有多少货,也没有多少钱。

    “宋煊要干的事很多,所以顾不上我们。”

    苍鳞摸着胡须,又哼笑了一声:

    “赤羽那里也不传回个消息,玄甲是否把我们都招供出去了。”

    因为苍鳞自己安插在县衙里的人,根本就没法靠近关押无忧洞人员的那些监牢。

    牢头都是专门找本地有家有业的人作为看管的。

    至于审讯也是他与县尉班峰单独审问,内容全都送到宋煊手上,根本就没有第三人知晓内容。

    这才是让苍鳞这些日子心中止不住犯嘀咕,感觉心累的缘由。

    开封县衙不在是筛子了,什么风都没漏出来。

    所以他也做不出来什么判断。

    唯有想要让苏轻柔去打探一下,但是苏轻柔怕是轻易见不到宋煊了。

    宋煊一直都在外面奔波。

    “大哥说的在理,此事我也有所担忧,就算玄甲一时没有招供,可是谁知道他能坚持多长时间?”

    啸风对此也是十分的忧心,想要救人很困难。

    就算想要灭口,那也十分困难。

    总之,如今主动权,根本就不在他们的手中了。

    苍鳞是舍不得这么大的家业,就如此拱手相让的。

    更舍不得他好不容易洗白的身份,以及子孙后代的科举梦。

    头上这把利刃,什么时候会被宋煊砸下来,他不得而知。

    甚至有些时候苍鳞都是在想,是不是玄甲已经被打死了?

    他被活捉是宋煊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目的就是让自己自乱阵脚。

    因为根据宋煊的行事作风,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苍鳞又忍不住再想,宋煊不知道醉仙楼的驻点,这样什么就保住了。

    毕竟人一旦岁数大了,想法就趋于保守,有家有业的,怎么可能还像年轻时候一样有冲劲呢?

    “哎。”苍鳞长叹一声,又摇摇头:

    “此事我一时间也没有多少主意了,你去盯着宋煊,看看他都去了哪里?”

    “我准备找人在合适的时间去试探一下他。”

    “是,大哥,我马上就去办。”

    啸风直接走了。

    独留下苍鳞还在内心纠结宋煊到底审问出来没有?

    如今啸风也有自己的新据点,只是不成规模,也不敢搞太大的动作。

    反正宋煊只要在外面巡视,除了有衙役护卫,禁止百姓过于靠近之外,还是会引起许多百姓的围观。

    毕竟从无忧洞可是传出来要人刺杀宋状元的。

    有些防范也是实属正常。

    啸风混在人群里,仔细瞧着宋煊,倒是一副勤勤恳恳的模样。

    他在岸边比比划划的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反正是有会浮水的在水里游着,说着一些话。

    每年下大雨都会发水,今年开封县好上一些,啸风也不知道宋煊是不是真的懂治河?

    反正如今城外的灾民都归他管了,同时也快速挑选出来了真正的灾民,断绝了一些想要趁机占便宜的闲汉泼皮。

    钟离瑾放粥,那可是人人有饭,谁不来占便宜啊?

    就算朝廷初期有陈粮,可也禁不住这么遭的!

    待到沟通了一会,有人近前,衙役没拦着。

    焦明带着食盒走来,说是夫人亲自做的,让给少爷送来。

    宋煊蹲下洗了洗手,随即说了句去一旁的摊子吃饭,大家伙也都饿了。

    啸风打量着焦明,总觉得看着十分眼熟。

    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无论是差役还是方才在汴河潜水的匠人,都是跟着宋煊一块吃。

    反正就近,有摊子就吃摊子,要么就吃脚店之类的。

    吃多少都行,不要浪费。

    干活的时候,是不能饮酒的。

    当然也可以叫外卖,连皇帝都会叫外卖的。

    主要皇帝是一时兴起,御膳房没准备那么多,叫外卖方便的很。

    毕竟在大宋懒人经济,那还是挺有市场的。

    焦明指着那道菜说是夫人尝试了数次才做出来的,宋煊哈哈笑了几声,曹清摇倒是要吵闹着学厨艺了。

    “哎,我夫人第一次炒菜,你们谁都不能伸筷子,我得先尝尝家妻的手艺,能不能拿得出手,再与尔等吹牛。”

    众人哄笑一团。

    自是觉得宋大官人十分与人亲近。

    啸风也找了地方去吃饭,让手下的兄弟继续盯梢。

    他坐在脚店里,坐在临窗的桌子上叫了两个菜,他也是大肚汉。

    猫嫂猪蹄上来了。

    啸风咬着包子(无馅,宋人馒头里有馅)吃着猪蹄登时觉得香气扑鼻。

    脚店的许多菜,都是从正店学来的。

    虽然猪肉不上档次,但是樊楼有些时候就是要摆弄一些厨艺,证明自己的手艺。

    所以炖猪蹄这玩意,大家都是效仿菜。

    “呸。”

    啸风吐出一点毛,有的店铺猪蹄的毛处理不干净,哪像樊楼似的。

    就算是猪蹄,那也是一根毛都用镊子给薅出来,有的是不值钱的人工做这种事。

    啸风被猪毛恶心到了,不由的想起当年从无忧洞跑出来,去樊楼大吃一顿的场景。

    “也不知道宋温暖那小子至今怎么样了?”

    “兴许过几年也能来东京城参加科举了。”

    啸风又扒了口饭,猛的抬起头来,眨巴了下眼睛,忘记了咀嚼。

    他知道为什么看给宋煊送菜的那个人眼熟了!

    “宋温暖~宋煊?”

    啸风猛的站起身来,一旁的博士连忙开口:“客官怎么了?”

    因为他看见客人吐了,一瞧就是猪毛没处理干净,这也不是头一次。

    “我要去上厕所,饭给我留着。”

    啸风直接把一贯钱拍在桌面上。

    “厕所在那边的小巷子里,我们都是蹭班楼的。”

    博士连忙给指了条路。

    像他们这种脚店是没有厕所的,正店也不会把厕所安装在自己的地盘上。

    味道什么的,还会苍蝇乱飞,虫蛆也多。

    而是带头凑钱建造一个新厕所,这样周遭的人都可以去。

    啸风疯狂的跑了出去,气喘吁吁的站在一个写信的老头摊子。

    “小哥儿可是写信?”

    哗啦。

    啸风把铜钱砸在他那破旧的桌子上:

    “解字。”

    老头本想说他不会算卦,也解不了字,但是看在钱的份上,他示意啸风坐在椅子旁。

    “什么字?”

    “煊。”

    “哪个煊?”

    啸风思考了一会,他也不会写:

    “就是宋状元姓名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

    “宋煊。”

    老头摸着胡须思考了一会,笑呵呵的道:

    “想起来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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