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看了会书的瑶瑶抬头问争华：“爸爸，贝贝哥哥呢？我想去找哥哥玩。”
“哥哥在你艳红阿姨家啊！”争华说。
“你现在能跟艳红阿姨商量一下，让贝贝哥哥来书店跟我玩一会吗？”
“你贝贝哥哥上学了。”
“那晚上能让贝贝哥哥来书店跟我玩吗？”
“晚上书店就关门啦。”
“不关门不行吗，让我跟贝贝哥哥在这里玩一会，让他也来看看这么些好看的画书。”
“好吧，下午5点放学的时候，我打电话跟你艳红阿姨商量一下，如果你艳红阿姨同意了，我就去学校把你贝贝哥哥接到书店来跟你玩，好吗？”
“好啊！”瑶瑶点点头，继续埋头翻看她手里的画书。
争华记录完自己的思路后，找出王蒙的那本《活动变人形》看了起来。
正当争华聚精会神看书的时候，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响起：“怎么样王老板？生意还不错吧？听说你赚大钱了。”
争华抬起头来，同事张姐已经兴高采烈地从外面走进来，她是保卫处的，在传达室看大门，是厂里有名的大嗓门。
“哦，张姐啊！就一个小书店，能挣几个钱？”
“争华，你别跟我哭穷，谁不知道你是高干子弟，家里住着小洋楼，爸爸是军级干部；再着说来，我又不借你钱，你怕啥呀？”
“我不是怕你借钱，书店刚开业，生意确实不是很好啊！”争华无奈地说，“每天赚的钱仅仅够交房租和水电费的。”
“也是刚开业的窍啊！慢慢来，有了回头客就好了。”张姐说。
“张姐你没上班吗？”
“我今天休息。”
“这是谁的漂亮女儿呀？”这时候，张姐的目光一下落到了伏在大案板上聚精会神看画书的瑶瑶身上。
“你看看她像谁啊？”争华笑着说。
“一看就是你的女儿，那眉眼随你随铁了，鼻子随谁啊？这么老高，跟个小外国人似的。”张姐走到瑶瑶跟前。
“瑶瑶，喊张阿姨。”争华对女儿说。
“张阿姨！”瑶瑶抬起头来，甜甜地喊道。
“你女儿太美了争华，跟个小样娃娃似的。”张姐用手抚摸了一下瑶瑶金黄色卷曲的头发，夸赞道。
“她随她妈妈，她姥爷的鼻子更高，跟外国人似的。”争华说。
“她妈在哪上班？”
“在部队医院干军医。”
“好单位好工作啊！”张姐眉开眼笑地说，“这些日子，没见着你，欧阳姑娘跟我说你下岗了，开了家书店，所以我来看看。”
“下岗了，只能自谋出路。”争华说。
“自己干好啊，用不着看领导脸色，自己说了算。”张姐说，“咱厂现在太混乱了，张厂长弄来的这帮人，没人跟他真心实意地干的，都想从厂里捞点钱。话又说回来了，反正厂里的资产都是国家的，谁能捞谁捞呗，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我感觉，企业效益不好，让一部分工人下岗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关键要从根源上找原因。”争华说，“现在制约企业发展的问题很多，有大气候原因，有企业本身的原因，如果不解决好这些根本问题，就是让全厂职工都下岗了，该亏损还是亏损。”
“你说的有道理。”张姐说，她扫了书店一眼说，“争华，我今天来是给俺闺女买高中辅导书的，你帮我挑挑。”
争华接过张姐递给他的一张纸条上的书单，然后在大案板上找齐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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