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神色微动。
他已经从马迟那听说了陈木的“步炮协同”战术,据说效果极其惊人。
余宇澄犹豫了下,建议道:“但火炮的数量太少,或许可以让工部牵头,制造一批?”
他身为武将,本不该插手工部的事,若是换个心思敏感的皇帝,只怕会怀疑他居心叵测。
但陈木毕竟是熟人,余宇澄还是直言不讳了。
陈木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很随意地点点头,道:“我这就去跟工部说。”
说罢他就起身要往外走,王瑾跟上来,提醒道:“哪用得着陛下亲驾?奴才去把工部尚书叫过来便是。”
“我去军器监,把相关人等都叫到军器监来。”陈木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把织造堂的工匠也都带过来。”
“遵旨。”
王瑾领命。
……
……
工部衙门。
工部尚书鲁子敬,正裹着一件打满补丁的官服,愁眉苦脸地对着桌上的一张图纸叹气。
那图纸泛黄,边角都磨破了,显然已被翻阅了无数次。
上面绘制的,是京畿的一处重要水利工程。
白鹭堤。
“唉……”
鲁子敬长叹一声,呼出一口白气。
“尚书大人,您这又是何苦?”
旁边的好友,同在工部任职的侍郎张德无奈劝道,“这白鹭堤,先帝虞烨在位时就喊着要修,修修停停五六年,早就成了烂摊子。如今国库空虚,更是没人提起,您又把它翻出来做什么?”
“不修不行啊!”
鲁子敬满面愁容,“张兄,往年还没什么,但今年冬雪极大,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但这雪化了便是滔天洪水啊!若是这堤坝再不加固,等到开春冰雪消融,春汛一到,这玉江下游必定决堤!”
“到时候,淹没的可是数万顷良田,还有下游几十万百姓的身家性命!”
鲁子敬越说越激动,抓起笔,在一份早已写好的奏疏上又添了几笔。
“不行,我得去见陛下!这银子,无论如何得要下来!”
“我看您是疯了!”
张德一把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新君初立,改元‘胜武’!您听听这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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