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誓,一定要成长到足够强大,强大到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统统打倒,只有那样,才没有人敢排挤他、欺负他,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保护她!”
阿竺喘了口气,费力的继续道:“那时候,男孩还不知道,族人平时的冷漠、讥讽、欺负、排挤虽然如刃刮肉,但也并非是世间最残酷的——第二年,天弦人攻打到了披人的一个后方据点,将这个后方据点包围了起来,这时候,一直生活在该后方据点、从未见过天弦人的男孩才知道,什么是最惨烈的炼狱!”
“是战争吧!”吴云斌吸了一口气,抢白道。
“是的,小男孩第一次看到了战争,第一次看到那么多模糊成一团的血和肉,第一次闻到那么多的腥味和腐臭,第一次看到那些欺负自己的、不可一世的族人,转眼就成了一段段、一块块,当然,也有些是被剥去了皮,皮被天弦人作为资源带走,剩下的血淋淋的身体则被投入火堆烧的嗞嗞作响——他当时就吓傻了,生命的脆弱深深的烙入他的心底,求生的本能让他忘记了痛苦,驱使他做了一件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趁着天弦人还没注意到他,他从一个战死的天弦人尸体上扯下了几张紫膜,用其中的两张死死的勒紧了双腿根部,并用石刃和石锯齐着勒紧处死命切割,一点点的把双腿割下,然后用另外的紫膜包裹上半截身体,趁着还没有失血过多,双手并用,爬到了一个尸体较多的地方装死尸——装成短小的天弦人战死者,避免被天弦人补刀!”
讲到此处,阿竺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了:“他本想就此熬下去,熬到包围他们、杀戮他们的天弦人撤去,他才好从尸堆中爬起,毕竟,曾生活在这个据点的披人,该逃的早在被包围前就逃了,没逃掉而被包围的,都已经尽数被杀,他们再留在这个只剩尸体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意义——但是,他没有想到,天弦人在战后还进行了清理——将战死的天弦人尸体都搬运到了一起,按照天弦人的风俗和仪式,沉入强酸的海洋中进行隆重的海葬,以表达对于战死者的敬意!”
“如此一来,他该如何应对呢?”吴云斌有些急不可待的问道。
“他那时候,既不能继续装死,也不能突然的就‘活’过来,前者会被当成尸体沉入海底,后者会招来无数的注目,结果同样不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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