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县城看着不大,人口却有两万余人,街巷里坊间挤满了做买卖的、务工的、务农的百姓,可真正攥着县城命脉的,是盘踞多年的五大世家。
这五家各有根基:掌控食用盐的孙家,把着县城唯一的盐井,盐价说涨就涨,寻常百姓买盐都得攥着铜板算计;管着铁矿的柳家,不仅供应农具铁器,连前朝留下的铁匠铺都归他们管,城里想打把锄头都得看柳家脸色;囤着粮食的马家,城外万亩良田大半是他家私产,每年秋收后粮价高低全凭马家一句话;开遍街巷商铺的钱家,绸缎庄、杂货铺、酒楼占了县城半数生意,连挑担货郎都得给他们交“管理费”;最后是掌着教育的温家,县城唯一的学堂是温家祖产,教书先生多是温家门生,连孩童入学的束脩都由温家定数,城里想识字读书,几乎绕不开温家。
秦川这张告示一贴,等于直接断了五家的财路:免苛捐杂税,钱家商铺的“管理费”收不上来,连带着孙家的盐、马家的粮没法再借着苛税抬价;开仓放粮赈济饥民,抢了马家囤积粮食、待价而沽的算盘;孩童免费入学,更是砸了温家靠学堂束脩牟利的根基;至于护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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