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时,下人是不能开口的,除非主人让你说话。
岳秀秀好整以暇的站在院门口,似乎一点不担心楚明秋应付不了这个局面,而六爷和楚眉却不见了。
“肖所长,这廖主任说话不清不楚,事情可不全是她说的那样。”楚明秋冷冷的看着肖所长,就在这时虎子狗子还有明子建军从外面跑进来,几个人的神情都有些焦急。
“那你说说是啥情况?”肖所长其实心中已经有数了,可楚明秋今天这一脚让他很是震惊,他知道楚明秋习武几年了,可没想到已经有如此威力。
“这是我家,他们没经过我同意,便闯进我家来了,同样也没经我同意,便要在这建炼钢炉,”楚明秋冷冷的说:“炼钢,是m主席号召,是中央制定的政策,我们举双手支持,廖主任打着这个旗号,为所欲为,我老爸身体不好,高炉建在这,影响他休息,再说,这种小高炉经常爆炸,伤人的事不断,肖所长,按照法律,他们擅自闯进我家,我有没有权利赶他们走?”
听完楚明秋的话,再看看现场,肖所长已经完全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可怎么处理却让他很是为难。
在大跃进和大炼钢一开始,公安部便下了文件,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切实支持群众的积极性,在参加大炼钢的同时,保障社会秩序,保障群众的积极性。
肖所长把廖主任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把小高炉建到人家院子里来了?人家能不跟你急吗?”
“您看看,全胡同,那找这么大的地去,就这合适!”廖主任的嗓门挺大,楚明秋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冲着虎子使个眼色,虎子悄悄溜到他身边,狗子见状也跟过来了。
“敢不敢去廖八婆家拿东西?”
“有什么不敢的,咸鱼干敢炸刺,我废了他。”虎子满不在乎的说,似乎就是回趟家拿东西一样。
“哥,啥时候去!”狗子大叫着挽起袖子,跃跃欲试的叫道。
“哼,待会听我的。”楚明秋轻轻哼了声,抬头看着肖所长和廖主任,如果肖所长处理不下去,他就要玩一手兑车,大不了老子拿五十斤粮食出来,老子把你们两家的粮食抄个底朝天。
肖所长心里冒火,这廖主任油盐不进,非要坚持在这不可。
“肖所长,你的立场哪去了,咋为资本家说话,”廖主任很是不满:“您看看,那还有地,那还有建两座高炉的地!”
全区各单位都在炼钢,这一带又是老城区,不是淀海那样的郊区,空地本来就少,各单位都在炼钢,连胡同口的杂货铺,小饭馆,理发店都玩组合,弄个小高炉,街道辖区内有限的空地早被抢占一空。
“没地,也不能把高炉弄到人家里来。”肖所长压压火气,依旧耐心的劝道,作为警方人员,他很清楚,六爷是重要统战对象,这些统战对象,市局都有专门政策。
“我说,肖所长,你的立场那去了?咱们街道一千六百斤钢,这可是上级下达的任务,这要完不成,上级怪罪下来,你担着还是我担着。”
“这样,这建高炉的地,包我身上。。”
“肖同志,肖同志,”
肖所长闻声抬头看去,小赵总管正站在月亮洞里冲他招手,肖所长扬声问:“啥事?”
“接电话!还有,那个廖同志。”
肖所长连忙过去,廖主任楞了下才跟上去。电话,在这个时代也是稀罕物件,这整个胡同,除了楚家和前院的王家,剩下的就只有杂货铺有部电话,打一次两分钱,超级贵。
进屋便看见六爷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手里的烟杆冲窗户下的桌子点了点,肖所长看见电话听筒摆在桌上,他上前拿起电话。
“喂,我是。。”
“肖战彪同志,我是市政协江书记,你们街道那主任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高炉建到人家家里去了?要不要党的政策了?简直乱弹琴!立刻给我撤了,你是派出所所长,由你监督执行!向我报告!听清楚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武断,也很坚决,肖所长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那边立刻又让廖主任接电话,廖主任忐忑不安的拿起电话,脸色不断变化,忙不迭的连声答应,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廖主任接了电话后,怯生生的请六爷接电后,六爷将烟杆放下,过来拿起电话:“嗯,多谢,多谢,唉,这炼钢是m主席说的,那我楚益和是坚决支持的,可您也知道,我身子骨不好,怕吵怕闹腾。。”
“那里,那里,不能怪他们,您可千万别责备他们,都是为了咱社会主义,为了赶超大老美,哈哈,您说得对,说得对,您放心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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