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属于封建思想,他也没心思看。
“洛阳伽蓝记,他家还有这本书,那可真是少见。”古高只好把自己唯一翻过的一本拿来搪塞,没想到古震却大感兴趣:“是不是全套?”
《洛阳伽蓝记》全套五册,古震记得江南藏书大家丁家即藏有此书的宋版,据说日本人出十万大洋买走丁家藏书,申报曾经刊出被买走的书册目录,当时曾经轰动上海,那个目录中便有宋版《洛阳伽蓝记》。
“行了,弄好你自己的事吧,别再招三惹四了。”毕婉有些不耐的提醒道,楚家是资本家,古震现在又是右派,再惹上什么,她已经够担心了,再也承受不起了。
古震没有辩解,默默的给古高夹了筷菜,晚上的菜没有多少油水,自从被定为右派后,工资便下降了三分之二,现在他每月生活费也就五十,这还不算房租和其他租金,这点钱勉强够他一个人用,家里的孩子们全靠毕婉的工资,生活水准一下掉了几个档次。
“妈,公公他妈也是右派,他说没什么。”古高小心的看看妈妈的脸色。
毕婉脸色一下便阴下来呵斥道:“他知道什么,他才多大,就知道这个。”
今天古高不知怎么啦,以往要是毕婉拉下脸来,早吓得闭上嘴,可今天他却小声嘀咕道:“他知道,他说虱多不愁。”
古秀噗嗤笑出声来,这话太形象了,楚家本来就是资本家,再加个右派,还真虱多不愁。
古欢和哥哥古东年龄要大些,他们随即想到,父亲古震不也一样吗,被免职被批判,现在又被划为右派,不是一样虱多不愁吗。
“胡说!什么虱多不愁?那来的歪理!他楚家是资本家,资产阶级,咱们是什么,是革命干部!你爸爸妈妈三十年代便参加革命,为革命出生入死,他楚家能比吗?”
面对声色俱厉的毕婉,古高将脑袋埋进碗里,再不敢开口,古震微微皱眉:“你吼什么!有理说理,这反右本来就有问题,国家哪来那么多右派,这是出尔反尔,国家政治生活不正常,这老和尚该下罪己诏!”
毕婉急得脸都白了,她瞪着古震,咬牙切齿的说道:“古震,你要放毒,找个没人的地方去,你还真以为虱多不愁?现在中央的政策还没下来,等下来了,你就知道虱多愁不愁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古震郑重的说:“我知道你很担心,其实没那必要,我始终认为我没有错,划我为右派,不过是某些人的陷害,我没有什么需要改造的,更没有什么要认罪的,婉儿,..”
“那孩子们呢?就不管他们了?”毕婉有些着急了,她和古震结婚二十多年,深知他的才气和傲气,只要他认为自己是对的,就决不向任何人低头,当年他对抗中央,这次对抗苏联专家,都是这个性格使然。
古震叹口气没再说什么,当年在战争环境下,他们的前两个孩子都因为战争丢在老乡家中,就再也没找回来了,现在这四个孩子是他们的心头肉。
夜色降临,前院里一遍安静,树影婆娑,月光如水般清冷,当大人在家时,孩子们都躲在家里装乖宝宝,可在东院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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