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阳光织烈,太阳拼命将热量洒到地面,大理石地板反射着耀眼的白光,楚明秋坐在门沿上,一叶干枯的树叶在空中飘荡,他想起了阿甘的羽毛,那是命运。
谁能掌控命运呢?阿甘不能,珍妮不能,泰勒也不能。阿甘顺从命运,珍妮反抗命运,泰勒挑战命运。可实际他们都被命运操纵,阿甘去除草,珍妮重新回归,泰勒,只有泰勒,从深渊中冲了出来,看见头上明媚的蓝天。
“来吧!你这王八羔子!”泰勒在暴风雨中向命运发出挑战。
枯叶在飘荡,静静的,飘在烈日下,身边传来轻轻的响动,六爷在他旁边坐下,俩人谁都不说话,一老一小将门口赌得严严实实的。
院子里没有人,楚明秋首次这样注意这个院子,原来他一直觉着这院子富丽堂皇,现在静下心来观察,发现还是有不小的瑕疵,不,应该是岁月留下的刻痕。
廊柱上有些地方的油漆干裂了,图画上的色彩失去了光彩,墙壁的颜色变得微发黄,角落有只小小的蜘蛛正辛勤的结网,有几个花盆里的花已经干枯,只剩下细细的枝条。
“今天你做得很好。”六爷没头没脑的低声说。
楚明秋依旧默默的望着寂寞的院子,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命运已经偏离了他的设想,富二代虽然还在,可想纨绔恐怕没指望了,最多也就小富即安。
“是把房子买回来?”
“不是,是给宽元。”
“是吗?我怎么觉着这事做得挺傻挺吃亏。”
“吃亏才是占便宜。”
又是一阵沉默,俩人动作一模一样,坐在门坎上,双腿抱膝,两眼呆呆的,没有神采。
“你怎么会想着把院子买回来?”
沉默了会,枯叶还在飘,阳光依旧织烈。
“这是楚家的房子。”带着一丝赌气。
“你不是还是给别人住了。”有一点调侃。
“可主人是我。”
六爷露出了几天来都没见的笑容,点起了烟斗,一团烟雾冒起,清风下,烟雾很快散开,楚明秋轻轻的咳了两声,前世他会抽烟但没瘾,对烟味并不反感,不过每次闻到烟味,喉咙便禁不住发痒。
“你们俩怎么坐这,堵得严严实实的,起来,起来,让条道。”
岳秀秀在身后抱怨起来,她和豆蔻各抱着一堆东西准备出门。楚明秋扭头看了看,赶紧站起来,转身又把六爷拉起来,俩人换了个位置坐到门廊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看着岳秀秀她们忙碌。
“你在等人?”六爷好像现在才察觉,微微皱眉。
楚明秋微微点头:“二哥应该会来一趟吧。”
六爷嘴角露出丝笑意,慢悠悠的喷出口烟眯着眼睛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太着急了,今天他不会,以后做事多点耐心。”
六爷没有说错,楚明道第三天才过来。楚宽敏不愿去香港要留在燕京,让楚明道分家变得困难。
楚宽捷不愿要股份,要股份就只能让楚宽敏负责收,然后再寄给他们,可楚宽捷不相信楚宽敏,所以拒绝要股份,股份可以全部给楚宽敏,但要楚宽敏放弃全部现金珠宝首饰古董,楚宽敏又不愿。
俩人在楚明道面前大吵一架,最后楚宽捷使出杀手锏,提出如果楚宽敏坚持要现金,那就平分家产,不过他们的股息委托六爷和楚明秋负责。
这下刺中了楚宽敏的要害,楚宽敏之所以坚持要现金,就是因为股息拿不走,他们只能通过自己寄到香港,自己便可以在其中大作手脚。
这下楚宽敏便作了让步,提出只要一成家里的现金,其他的全部归楚宽捷和楚黛。楚宽捷乘胜追击,要求将房产和古董变现,房产带不走,古董也同样带不走,国家有规定,古董不准出境。
“二哥,这些都是好东西,可我买不起。”楚明秋看着眼前长长的清单,禁不住有些乍舌,楚明道做得很精细,每套房子的价格,每件古董的价格,低下总价多少,全部列出来。
“三弟,肥水还不落外人田,价格我们还可以商量。”楚明道的态度很诚恳。
楚明秋犹豫下还是摇摇头:“二哥,房子我可以买,只是这古董,可都是好东西,这唐三彩,这宋徽宗的画,都是市面上少见的东西,给低了吧,是乘人之危,给高点吧,我也买不起。”
这次是真买不起,房子古董全部加起来有二十多万,以楚明秋现在的身家,还真买不起。
楚明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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