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床,小爷二十多岁了,还尿床,这老脸挂不住呀。
“是呀,我们家小少爷虽然小,晚上从不闹,睡得很安稳,只在要解手时闹。”
说话的是楚乐的另一个丫头赤豆,赤豆入府已经六年了,今年已经十八岁了,赤豆与穗儿不一样,她是府上买进来的,算是府上的正式成员,原来伺候老妈,楚乐一出生便派来伺候他了。
赤豆拿块温热的帕子给楚乐作清理,这货挺自豪的挺着小楚乐,穗儿在旁边整理刚解开的小棉被,门帘掀开,老爷子从外面进来。
“怎么这么大炭气,窗户开一点,这么闷着也不行。”
“他还是没哭过?”冒犯叔叔的货拧着眉问道。
赤豆和穗儿的动作稍稍缓了下,这可是府中的忌讳,也只有这宝贝才敢提。别的孩子以哭声宣告自己的降临,楚乐却从来不哭。
在医院时,护士在他屁股上打了几下,不但没哭却咯咯直笑,把护士吓了一跳。别的孩子饿了哭,躁了哭,凡事以哭声表达态度,可楚乐从来一声不吭,不管是打他还是拧他,都不哭。奶妈和丫头也过了好一阵才明白,该什么时候喂奶,他的什么动作是要撒尿。
正是因为不哭,府里传出流言,楚乐是个怪胎,甚至有传言,这是个妖孽。但这话谁也不敢明言,府里无论丫头还少爷小姐们都知道,这躺床上的中年奶奶是多想要个儿子。
母以子贵,在任何大家族都一样,没有儿子的女人,在家族的地位总是不稳,老爷子有过四个女人,正式名分的太太只有两个,另外两个都是姨太太,前一个太太二十多年前便死了,两个姨太太在前些年先后过世,现下的这个太太十多年前娶的,进门的时候,老爷子已经五十多,儿子也都三十多了。
这十多年来,太太一直想要个孩子,却始终没能如愿,随着时间过去,她都已经死心了,准备领养个孩子,可就在这时候,楚乐却闯进来了,如何能让她不高兴,这个时候,谁要敢呲牙,以这奶奶的手谢,非收拾不可。
“笑总比哭好,”奶奶神情淡淡的,靠在床上,看着赤豆和穗儿给楚乐清理,然后重新包裹上,那神情满足之极:“眉子,今怎么没去上学?”
眉子正好奇的看着光溜溜的楚乐,赤豆和穗儿将他放在小棉被上,小心翼翼的包上:“奶奶,他怎么这么小,就这么点大。”
“傻丫头,都这么大,你刚出生时也这么大。”奶奶一下乐了。
“湘婶,你的儿子也这么大吗?”眉子好奇心十足,楚乐嘴巴一撇,这小萝莉怎么是个小白痴。
湘婶就是他的奶妈,说是奶妈,实际年龄其实也不大,才二十,不胸前却是汹涌澎湃,雄奇可观。她是府里老门房的小儿媳妇,生了个儿子,孩子已经断奶了,要不是这个渊缘,也不会让她来当楚乐的奶妈。
小少爷的奶妈,这可是个前程远大的职位,特别是这位小少爷,这楚府的老爷子在这燕京城内威名赫赫,楚家的富在这燕京城内也是数一数二。老爷子对年青的老奶奶情深意重,世上有母凭子贵,也有子凭母贵,弄不好将来这楚府就是这小少爷掌舵。
到小少爷当家时,他的奶妈也就成了这府上的上层人物,即便一般的姨太太都比不上。小少爷要找奶妈,消息传出去,府里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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