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知了在树荫中欢叫,这正是它们在一年中最好的时间。习惯在胡同口闲聊的小脚侦缉队员们躲进了房间里,胡同里更加人迹渺渺。
朱洪满天是汗,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将背上的衬衣打湿了一大片。楚明秋赶紧从冰箱里取出一杯酸梅汤,酸酸甜甜的酸梅汤流过发烫的咽喉,进入失去大量水分的身体,顿时让几乎着火的肉体冰凉下来,浑身上的几十万毛孔都痛快的舒张开来。
“真舒服,还是你这资本家过的日子爽!”朱洪舒爽的放下空空的杯子,长长的感慨道。
“刚解渴就来糟践我了,早知道就不给你喝了,你要知道,这东西是有定量,你喝的是我的!”楚明秋很是不满的说。
“啊,还有谁的,趁他不在,我帮他喝了!”朱洪有些夸张的叫道。
“不管是谁的,他本人不在,我无权处置。”楚明秋笑着将他的杯子接过去,给朱洪倒上凉开水:“其实,我家以前没有冰箱时,每天都在水井里放一个西瓜,晚饭后,全家一块吃。”
“还是冰箱好,”朱洪看着这冰箱,有些羡慕的说:“这得多少钱啊,也只有你们这样的家庭才能用得起。”
“错了,”楚明秋摇头说:“这玩意不过是初级产品,真正好的,漂亮的,大的冰箱,用不了二十年便每个家庭都能买得起。”
“二十年!我都老了。”朱洪夸张的举起双手,楚明秋笑了下:“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就说这电灯吧,刚开始时,只有少数人装得起,可现在呢,每个家庭都装上了,社会发展就是让这些工业品变得越来越廉价,随着生产的发展,工资会逐步提高,购买力会逐步增强,而工业品的价格会保持稳定或下降,我看啊,用不了二十年,你就可以买上冰箱了。”
“希望如此吧。”朱洪没有和楚明秋辩论,他很清楚在这方面,他没有一点优势,楚明秋书桌上的经济学书籍便是证据。
“那是肯定的,”楚明秋说着将电风扇的位置稍稍偏向朱洪一边,朱洪看他桌上的书,这一次书桌上的课本比较多,物理化学都有;
俩人闲聊了几分钟,楚明秋见朱洪已经平静下来,身上再没冒汗了,便开口问道:“说吧,今天来,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朱洪反问道。
“这么热的天气,马上又有一场重要考试,没有重要的事,你会一个人跑到我这来?”楚明秋反问道。
朱洪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摸了把嘴边的水迹,从书包里面拿出几张纸递给楚明秋,楚明秋接过来看了眼标题,便忍不住皱起眉头:“你想挑起一场战争?”
六月中旬,反对高考的****再度兴起,与去年不同的是,这次是从八中开始,不过,参加的学校更多,除了四中九中,师大附中,实验女中等城西区的学校外,还有淀海的八一中学,华清附中。九中的大字报比去年更多,从校门口一直贴到教学楼,还有食堂、学生宿舍。
与去年不同的是,今年不是一遍反对声,只是很微弱,但没人敢公开出来反对,朱洪看了不少大字报,也听了一些同学的议论,朱洪觉着与其在私底下抱怨,不如公开反击,所以他写了这篇文章,要公开反击。
“挑起战争?”朱洪疑惑不解的反问道。
“这就是宣战书!这篇文章一旦贴出去,势必引来潮水般的攻击,于是你再反击,他们再反击,难道这不是战争吗?”楚明秋平静的说。
朱洪紧紧抿着嘴,沉默了会才坚决的摇头:“我只是想说出我的观点,公公,你没去看那些大字报,现在已经有人明确提出,大学应该首先录取革干子弟,他们打着反对考试制度的旗帜,实际上是为了独占高等教育资源,而且,他们居然敢公然提出来!这简直鲜廉寡耻!”
楚明秋平静的看着朱洪,低下头看手中文章,朱洪越说越愤怒,头上又开始冒汗,他感到一阵燥热,走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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