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吴锋便告辞走了,村里给他准备了好些东西,足足有背篓,三爷爷特地派了个年青汉子送他到罗汉镇。
吴锋这一走,楚明秋和狗子算是放羊了,每天早晨俩人便背着猎枪和干粮出来跑步,跑上二十里山路后,便四下寻找猎物,狗子还带楚明秋上那野葡萄沟去看了看,满沟都是野葡萄,整整有十多里地,现在正是葡萄成熟季节,满沟的葡萄藤都挂着青幽幽的野葡萄。
“这么多啊!”楚明秋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狗子笑嘻嘻的摘了一串扔给他,楚明秋吃了颗,尽管有心里准备,可还是酸得他倒抽凉气。
狗子乐弯了腰:“不是,不是,给你,说了,这葡萄很酸的,你还吃!哥,你可真笨!”
楚明秋却没乐,看着满沟的葡萄想起一部电影《云中漫步》,基努?李维斯和埃塔娜?桑切斯在烟雾中翩翩起舞的情景,跟诗一样,如梦如幻。
这葡萄沟比起阿拉贡葡萄园小不了多少,要是能解决技术问题,这里的葡萄可以让全村过上好日子。
“哥,你在想什么呢?”狗子停止了嬉笑纳闷的看着楚明秋问。
“没什么,我们回去的时候,让三叔给咱们弄两筐野葡萄。”楚明秋说。
“弄这干嘛,这又不能吃。”狗子很是不解。
“山人自有妙。。计!尔等到时自知!”楚明秋拉出个唱腔,狗子撇了下嘴,不过他知道楚明秋很高兴,要不然也不会唱起京剧来,他可有两年没唱了。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命人去打听,打听那司马领兵往西行,哎哟!”楚明秋拉起二六板,正得意洋洋的迈起四方步,脚下一滑便向后仰倒,身体在半空,楚明秋吸气身体扭转,瞬间从后仰变成侧翻,单手在地上一撑,借这一撑,左脚踏在地上,重心迅速迅速落在左腿上,可没成想地面奇滑,左脚再度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心!”狗子刚叫出声来,楚明秋便摔在地上了,狗子目瞪口呆之后,随即哈哈大笑。
“靠!这什么啊!”楚明秋小心的从地上爬起来,手上满是一种青色的植物,还湿漉漉的。
狗子伸手把楚明秋拉过来,他告诉楚明秋这野葡萄沟多少年没人采摘,葡萄成熟后就这样掉下去,在地上腐烂,这里是山区最滑的地方,也是山区里味道最浓的地方。
“现在还好点,阳光很烈,再过上一段时间,进入秋天后,这里的气味更弄,要经过一个冬天才能散。”狗子说道:“别说你了,就算三叔他们,也不敢轻易进去。”
楚明秋闻言禁不住咧嘴,这沟居然还这样邪乎,看看沟里层层叠叠的葡萄藤,翠绿的枝叶间挂着沉甸甸的果实,再看看两侧的山坡和树林,禁不住感叹大自然的奇妙;
这野葡萄沟今后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旅游景点,可前世在燕京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听说过呢?是被瞒住了?还是消失在社会发展中了?
楚明秋有些好奇了。
“平常我们都在这就行了,真要朝里面走,得冬天才行。”狗子说。
楚明秋有些不舍的看看那满沟的野葡萄藤,这要开发出来还要费一番力气,单这路便要好好规划下。
俩人离开了沟口,在林边的溪水中,楚明秋洗了把脸,感觉身上还是粘糊糊的,楚明秋瞧瞧四周,干脆脱干净洗了个澡,山里的泉水清澈但寒冷,即便在夏天也有点刺骨,可楚明秋却洗得很痛快,狗子看着眼热,也脱了衣服跳到溪水里,俩人在溪水里打起水仗来。
水很凉,闹腾了一阵后,俩人赤条条的躺在草地上,享受着暖和的阳光,俩人随意的闲聊着,狗子又开始吹嘘起山里的东西来了。
楚明秋却想着上那打野猪或除了兔子之外的其他东西,狗子感到为难,现在这些东西实在太少了,据他所知这里已经好几年没看见狼和野猪了。
让楚明秋觉着纳闷的是,这里有些山的树被砍得精光,而有些山的却保存完好,狗子告诉他,当初砍树炼钢时,大家都不愿砍村里的树,于是都从两村交界处开始砍,后来三爷爷不让砍了,说这是糟蹋福分,后来村里从外面偷了些铁拿去上交,说是高炉练出来的钢,公社还报了喜报。
“村里就没人去报告?”楚明秋感到很惊奇,狗子也很惊讶,似乎对楚明秋这样问很不解:“谁敢去报告?这是三爷爷七爷爷和我爷爷他们一块定的,谁敢去嚼舌头!”
楚明秋这下想起来了,这村子就一个姓,全村都是亲戚,几百年里,这里一直是宗法大过国家律法,即便新中国成立了,这里依旧是老样子,村里的重大事项都由老辈人决定。
“哥,还记得那年爷爷上家来拿粮食吗?那时全村都断粮了,爷爷拿了五十斤粮食回来,救了全村的急难,后来便上山打猎采野菜,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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