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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集:尴尬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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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情绪,“我也是偶然得到这碧磷蛊蜕,原本是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能救人性命,也算物尽其用。”她拿起茶壶,给上官悦续了杯茶,手指在茶壶柄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思考什么。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谈笑声,一男一女的声音清晰可闻。

    “……波斯那边最近没什么动静,想来是响水河一战伤了元气,咱们可以趁机补充些粮草。”这是李崇韬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是啊,孩子们也能松口气了。对了,明月今天请了陈校尉来,说是要谢谢他之前救了她……”这是一个温柔的女声,想必就是李崇韬的夫人,柳氏。

    上官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李崇韬和柳氏怎么会来?这“家宴”,难道不是李明月单独请她?

    帘子被画屏掀开,李崇韬和柳氏并肩走了进来。李崇韬今日没穿戎装,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玉带,头发用玉冠束起,少了几分战场上的威严,多了几分世家大族的儒雅;柳氏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襦裙,外罩一件月白色的披风,头发梳成了“回鹘髻”,发髻上插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显得温婉而雍容。她的眉眼与李明月有七分相似,只是更显柔和,眼角的细纹透着岁月的温柔。

    “末将陈悦,参见大将军,夫人!”上官悦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动作标准,不敢有丝毫怠慢。

    “起来吧,坐。”李崇韬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目光却在上官悦身上扫了一圈,从她的发髻到她的鞋履,眼神锐利,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试图找出隐藏的瑕疵。

    柳氏则走上前,亲自扶起上官悦,她的手温暖而柔软,握着上官悦的手腕时,轻轻捏了捏,像是在感受她的骨相:“陈校尉不必多礼,快坐下说话。早就听明月提起你,说你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俊俏的少年郎。”她的笑容温和,眼神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却让上官悦感觉浑身不自在——柳氏的目光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锐利,仿佛能看穿她的伪装。

    四人重新落座,画屏添了两副碗筷和茶杯,然后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暖阁的门。

    “陈校尉近来在先锋营,训练还顺利吗?”李崇韬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汤,目光落在上官悦身上,看似随意地问道。

    “回大将军,一切顺利。斥候队的弟兄们都很努力,目前正在训练攀岩、潜伏和箭术,争取早日形成战斗力,为大军效力。”上官悦谨慎地回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沉稳而谦逊。

    “嗯,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柳氏笑着接口,她给李崇韬夹了一块点心,又转向上官悦,“听明月说,你对部下很好,之前为了照顾受伤的弟兄,在伤兵营守了好几天,连饭都顾不上吃。在这乱世里,能有这样的仁心,很难得。”

    “夫人谬赞,这是末将分内之事。弟兄们跟着末将出生入死,末将自然要对他们负责。”上官悦垂下眼帘,避开柳氏的目光——她总觉得柳氏的话里有话,像是在刻意打探什么。

    柳氏与李崇韬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满意。柳氏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更加温和,带着一丝刻意的亲近:“陈校尉,哀家问你个私事,你可别见怪。你今年多大了?家中可有父母?有没有定下亲事?”

    来了!

    上官悦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跳了半拍。她几乎能感觉到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沉到脚底,手脚冰凉。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场“家宴”,根本不是简单的感谢或闲聊,而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相亲”!李崇韬和柳氏,怕是想把李明月许配给她!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个应对方案在脑海中闪过:

    ——直接拒绝?不行!李崇韬是镇远大将军,柳氏是将军夫人,驳了他们的面子,就是驳了整个将军府的面子,她这昭武校尉的位置肯定保不住,甚至可能被安上“不识抬举”的罪名,丢了性命。

    ——含糊其辞,说已有婚约?也不行!若是李崇韬追问婚约的细节,比如女方的家世、住址,她根本编造不出来,反而会露出更多破绽。

    ——承认自己是女子?更不行!欺君罔上,代父从军,这是死罪,不仅她要死,还会连累黑风寨的弟兄,甚至可能连累李崇韬被问责。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用“身世”做挡箭牌!她之前编造的“黑山坳村陈悦”身份太过普通,容易被拆穿,不如编造一个更“厚重”的身世,一个能让李崇韬和柳氏无法强求的身世!

    上官悦猛地站起身,对着李崇韬和柳氏深深一躬,腰弯得极低,几乎要碰到地面。她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还逼出了几分赤红的眼眶,语气沉重而悲怆:“大将军,夫人,末将……末将辜负了您二位的厚爱!实不相瞒,末将并非黑山坳村人士,也不姓陈!”

    “哦?”李崇韬眉头微皱,放下了茶杯,眼神中的锐利更甚,“那你本名为何?出身何处?”

    柳氏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满是惊讶。

    李明月更是猛地抬起头,手中的棋子“啪”地掉在棋盘上,滚到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上官悦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上官悦深吸一口气,缓缓直起身,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哽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悲痛:“末将本名上官悦,乃是北地‘上官’家的遗孤!十年前,末将的家族是北地的大族,世代经商,也为朝廷输送粮草,算是忠良之家。可没想到,一伙波斯马匪勾结境内的叛徒,趁着夜色偷袭了上官家的庄园,满门三百余口,除了末将,无一生还!”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压抑的哭腔,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那天晚上,末将才七岁,被家里的老仆藏在柴房的夹层里,亲眼看到马匪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兄弟姐妹,听到他们的惨叫声……老仆带着我逃出来,一路颠沛流离,最后在黑山坳病倒了。临终前,他让我隐姓埋名,改姓陈,认了村里的陈老汉做义父,只为了让我活下去,将来能为家族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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