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必将陷入危局。”杨陵接着说道。
“这不是你们应该担心的问题。”折可求笑道,“你们到了大同后,虽然名义上听李虎的指挥,但实际上你们要听刘韐和宇文虚中两位参军的命令。大同这一仗很危险,李虎基本上无险可守,他唯一的指望就是雨季早日来临。只要大雨一下,金军攻城难度成倍增加,再加上宋军支援而至,女真人必然选择撤退。”
几个副将、准备将听说折可求来了,都跑来拜见。这时酒菜上来了,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代北战局,又把河北战场上的北伐军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不是骂西北军了,而是骂河北军,狗娘养的河北人享了一百多年的福,现在恐怕连『射』箭都不会了,自己不会打仗也就罢了,还拖累了西北军,西北军的赫赫英名就给这帮鸟人活活葬送了。
夜深之后,一帮人陆续散去,帐内只剩下了折家兄弟。
“白沟战败,种帅要承担罪责了。”折可存借着酒劲,忿忿不平地骂道,“童贯那个阉贼仗着有皇帝撑腰,肯定会逃过此劫。直娘贼,那个老家伙怎么就是不死?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还有没有天理啊?刘帅和十万将士的冤魂为什么不把那个阉贼给生吞活剥了?”
“怎么?你希望他死?”折可求冷笑道,“他不能死,他要好好活着,等到太子登基的那一天,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然后我们把他慢慢折磨死,让他把所有的罪孽全部偿还了。”
听到“太子登基”四个字,折可存脸『色』一变,眼里的忧『色』慢慢变浓。兄弟啊,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啦,你不要给大兄说中了,把我们折家四百年的基业一朝葬送了。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折可求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显然他的内心也是愤懑难平,“仲古已经陷进去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只能赌一把了。你以为仲古出事了,我折家其他人就能独善其身?你不要妄想了,汴京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我折家连根拔掉,仲古一旦出事,折家也就完了。”
折可存闭上眼睛,无奈长叹。
仲古是折家第一个进士,名叫折彦直,字仲古,他是折可适之子,现为签书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就是知枢密院事的副职,也就是枢密院的副长官。这是个非常大的官,是大宋宰执。什么叫宰执?宰执就是东西两府的正副长官,东府是中书省,正副长官是宰相和副相,西府就是枢密院,正副长官是知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和同签书枢密院事。折彦直是崇宁二年(1103年)的进士,二十年内做到宰执,这和折家在西北雄厚的实力和汴京深厚的人脉有着密切的关系。
昨天折可存直接顶撞张孝纯,说枢密院另有命令,张孝纯满腔的怒气随即不敢发作了,他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原因就在如此。折家他惹不起。
“哥,太子斗不过郓王。”折可存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情绪太差,他凑到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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