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的可不是那些身份低下的小宫女,而是位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
反而云若辰看出她的顾虑,主动说自己身体一向不太好,让曾嬷嬷别往心里去,往后该怎么教还怎么教。靖王其实原先是想和曾嬷嬷“谈一谈”的,看女儿如此懂事,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曾嬷嬷没料到这位小郡主心思细腻,还特意为自己解释,倒是感动了一番。
天资聪颖的女孩儿她见得多了,但像云若辰这样的身份地位还时时替身边人着想,却是真的难得。
曾嬷嬷在宫里见惯了那些来拜见各位妃嫔的贵女,要说起教养礼仪,比云若辰好的多得是,譬如诚王府的那位艳阳郡主云宝凌。但要论品格为人,云若辰却胜过她们多多。
也就是从此时起,曾嬷嬷才对她的这位女学生有了些真感情。
在往后漫长的岁月中,曾嬷嬷成了陪伴在云若辰身边最久的人。自然,这是后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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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云若辰服了两剂汤药,好好睡了一觉发了身汗,看起来似乎好多了。可云若辰自己很清楚,她印堂中的那抹青黑之气完全没有减少,反而有变浓变深的趋势。
她终于能确认,自己是被奇异的邪气侵入了经脉。
深夜,她握紧手中的螭龙玉佩,眼中射出冰冷的精光。
她小心将烛台点燃搁在床头,将拔步床上的被褥推到一边,空出一尺见方的地方。
在这方小空间里,她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摆好十八张黄纸朱砂绘制的灵符,每一张灵符上以铜钱压稳。这实际上就是一个小型的法阵。
她将螭龙玉佩放到法阵中心,蒙上一块黄布。随后,她再将白天从厨房偷出来的鸡血滴在黄布上画了一道符。
这是她唯一能想出,不需要耗费什么法力与元气的一种推算法子,就是比较麻烦。
“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吧……”
云若辰苦笑着摇摇头,旋即收敛心神,左右手分捏不同手决,开始默默念动法咒。
被黄布灵符遮盖着的螭龙玉佩先是静静不动。但随着云若辰不住念动咒语,灵符阵的法力被启动,玉佩渐渐有了轻微的晃动。
云若辰再吸一口气,狠狠心咬破舌尖,催动经脉中仅有的力量继续加快念咒的速度!
玉佩以一种奇妙的频率不停晃动,随后滴溜溜地在黄布下转起圈来,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似的。
“真的是这块玉佩造成的……”
云若辰双手合拢,飞快地朝黄布虚空一指,轻念声“定”!
“嘶!”
盖在玉佩上方的黄布受到无形的冲击,忽然破成几片,而此时玉佩也停止了转动,再次回复了平静。
她喘了几口气,捻起那几块破碎的黄布放在手心,冷冷地注视着黄布上的鸡血变成了浓黑的颜色。
邪气!
她试图用黄布灵符将玉佩中的生气吸出。如果照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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