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呢?
或许,聂深也和自己一样,开始怀疑前几天的流民袭击事件并非诚王所为,所以才要调查他们背后是谁在指使吗?
云若辰将今晚的所见所闻暗自分析了一下,暂时得不出什么结论。她抬起眼再朝那两人看去,才察觉到叶枞居然又消失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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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深目送叶枞鬼魅般的身影霎时消失在密林深处,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狼狈,不禁又苦笑起来。
他那脾气是改不了了。看起来冷淡得像块冰,发起火来却像个炮仗似的,从小就这个死样子……
聂深捡起丢在地上的头巾,随手将湿漉漉的头发挽起来。他正想取出面具重新戴上,忽地心生警觉,猛然偏过头去。
他幽黑的瞳眸缩了缩,锁定刚刚出现在温泉边的那抹粉色倩影。
“郡主?”
他讶然地看到云若辰微笑着朝他走来。而在此之前,他根本没有觉察周围有人存在。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以他现下的修为,距离宗师也只是一步之遥,竟还不能感应到云若辰的行踪。
然而想起她的母亲,聂深又释然了。
是了,怜卿的女儿,自然和寻常人不一样!
“聂叔,我想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不是吗?”云若辰走到他面前,顺手将他手中的人皮面具拿过来端详一番,啧啧称赞。果然是巧夺天工,触感和真正的皮肤一模一样,却又薄如蝉翼,也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
“……你早就知道,这不是我的脸了吧。”
聂深指了指面具。云若辰点头道:“那是当然。”
聂深忽然笑了。
他不笑的时候,相貌冷峻英朗,隐然透出一股坚毅果决的味儿。但这一笑之下,整张脸却亮了起来,连天上的明月都为之失色。
濡湿的长发紧贴在他的额上,有几缕散落下来,一滴一滴地流着水珠,沿着他光裸的胸膛一路往下,勾出完美的身体线条。
云若辰偏开视线,再转过头时聂深已披上了那件湿透的灰袍,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我们先回去再说。”
聂深的提议得到了云若辰的呼应。回程时她不必再辛辛苦苦地自己走,伏在聂深肩上才几刻钟的功夫就回到了山庄。
聂深没有直接把她送回她的院子,而是又将她带到了望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