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好,休假好。”
岛津义弘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欣赏:“那小子太累了,又是做导演又是画漫画,还得管制作部的事,是该好好休息休息。不过等他回来,我可得跟他好好聊聊——我听说《哆啦A梦》要动画化了?要是能在竞选期间播几集,用里面的‘梦想’‘友情’主题拉近距离,说不定效果不错。”
“您还知道《哆啦A梦》?”坂田信彦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您不看漫画呢。”
“怎么不看?我孙女天天在家看《哆啦A梦》的单行本,还跟我说‘爷爷,哆啦A梦的口袋好厉害,能解决所有问题’。”
岛津义弘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情:“其实竞选也一样,选民就像孩子,希望有个能‘解决问题’的领导人。野原那小子能抓住这点,把《哆啦A梦》做得这么受欢迎,说明他懂人心——这种懂人心的人,提的建议肯定管用。”
众人都笑了起来,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不少。
岛津义弘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坚定:“这次竞选,我必须赢。田中三上神那家伙,当年我竞选东京台社长的时候,他就暗中使绊子,说我‘不懂经营’;后来我推动电视台改革,他又在市政府那边说我‘浪费纳税人的钱’。这次他要是当了市长,肯定会处处针对东京台,甚至可能把放送集团拆分——我不能让我几十年的心血,毁在他手里。”
明日海轻声说道:“您放心,我们都支持您。田中三上神的政策太激进,去年他搞的‘东京CBD扩建计划’,拆了不少老街区,得罪了很多老选民;而且他跟房地产商走得太近,不少人都担心他当了市长,会让房价涨得更厉害——这些都是咱们的突破口。”
高田俊英也跟着说道:“我们已经收集了不少田中三上神的负面素材,比如他去年参加房地产商的宴会,收了名贵的字画;还有他承诺的‘新建学校’,到现在还没动工——不过我们不会主动攻击他,而是在宣传您的政策时,顺便对比,让选民自己判断。比如讲您的‘住房保障计划’时,提一句‘不会让房地产绑架民生’,点到为止就好。”
岛津义弘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你们做得对,竞选要靠实力,不是靠抹黑对手。我当年在电视台推改革,也是靠实实在在的业绩,不是靠耍手段——这次竞选,也要一样。”
他忽然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其实这次竞选,也是我们内部派系的一次对决。田中三上神代表的是‘房地产拉经济’派系,他们觉得只要把房价炒高,把CBD建好,东京的经济就好了;而我们代表的是‘经济调控’派系,觉得不能让房地产绑架经济,要靠制造业、文化产业、民生产业带动发展——这两派的矛盾,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铃木隆一在旁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您说得对。这几年东京的房价涨得太离谱了,我去年想给儿子买套公寓,杉并区的二手房都要五千万日元,比三年前涨了一倍还多。不少年轻人买不起房,只能租住在郊区,每天通勤两三个小时——再这么下去,东京的人才会流失的。”
佐藤健也跟着说道:“我们技术局的年轻员工,有好几个都想辞职回乡下——他们说在东京看不到希望,房租占了工资的一半,连谈恋爱的钱都没有。田中三上神还说‘房价高说明东京有活力’,这简直是歪理。”
高田俊英咳嗽了一声,语气有些尴尬:“其实……我前年也在港区买了套公寓,现在房价涨了不少,资产确实增值了。说实话,刚开始我也觉得房地产涨点挺好,毕竟自己能受益。”
他这话一出,沙发上的几人都沉默了——
在座的都是东京台的管理层,收入不低,大多在东京有房,房价上涨确实让他们的资产增值了,说完全不认可房地产,也不现实。
岛津义弘看着他们,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我知道你们大多有房,房价涨了你们高兴——我也有房,去年评估的时候,资产也涨了不少。但咱们不能只看自己的利益,要想想东京的未来。房地产增值赚钱,只是纸上富贵,不能创造真正的经济价值——工厂不生产产品,商店不卖东西,光靠房子涨价,经济早晚要出问题。”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真正的经济,是让年轻人有工作、有收入,能买得起房、养得起家;是让工厂能生产出好产品,卖到全霓虹甚至全世界;是让文化产业能做出好节目、好漫画,让东京成为文化中心——这些才是能长久的东西,不是靠房地产泡沫堆起来的虚假繁荣。”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只有窗外传来的电车声隐约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坂田信彦才站起身,躬身说道:“您说得对,是我们格局小了。以后我们会更注重宣传‘实体经济’‘民生保障’,让选民明白,您的政策才是真正为东京的未来着想。”
明日海也跟着点头:“我明天就跟宣传科的人说,调整方案里的宣传重点,多提您在‘制造业扶持’‘文化产业发展’方面的计划,让选民看到您不是只关注眼前利益,而是有长远规划。”
岛津义弘看着他们,眼神里的严肃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疲惫:“算了,你们也不用太自责——房地产的诱惑太大,能守住本心不容易。等野原广志回来,我再跟他聊聊,那小子看问题比你们透彻,说不定能给你们提些好建议。”
他抬手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忙了一上午,先去吃饭吧。方案就按你们说的执行,有什么问题随时跟我沟通——我虽然卸任了,但只要你们需要,我随时都在。”
坂田信彦等人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多谢您,岛津桑!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众人陆续走出办公室,坂田信彦走在最后,关门时回头看了一眼。
岛津义弘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的东京市区,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落寞。
他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这位老社长,为东京台奋斗了几十年,现在又要为东京的未来奔波,这份担当,不是谁都有的。
……
熊本县的午后总带着点慵懒的暖意,阳光透过小山家书房的木格窗,在榻榻米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水香和纸页的气息。
野原广志坐在矮桌前,右手握着铅笔,笔尖在画纸上快速移动,留下流畅的线条——《幽游白书》最终卷的分镜已经接近尾声,稿纸上每一格的动作衔接都精准得像是提前在脑海里演过无数遍。
他的左手边堆着厚厚的画稿,码得整整齐齐,最上面是《哆啦A梦》的最新话,大雄正抱着铜锣烧,和哆啦A梦一起坐在樱花树下笑。
中间是《深夜食堂》的原稿,老板正低头给客人盛味噌汤,刀疤在侧脸投下淡淡的阴影。
最底下是刚完成的《幽游白书》,整整九十话,虽然还没上色,但黑白线条已经勾勒出足够动人的故事。
“呼——”野原广志终于落下最后一笔,将铅笔搁在笔洗里,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他侧过头,就看到美伢正坐在旁边的软垫上,手肘撑着矮桌,小手托着下巴,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连呼吸都放得轻轻的,像是怕打扰到他似的。
浅紫色的家居服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发梢垂在脸颊旁,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野原广志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指尖触到细腻的皮肤,带着点温热的触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画完了你还没反应。”
美伢被他刮得鼻尖一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脸颊泛红,连忙坐直身体,目光落在那堆画稿上,语气里满是惊叹:“广志君,您也太快了吧!早上我来的时候,您还在画《幽游白书》,这才三个小时,就都画完了?而且每一格的分镜都这么细致,连幽助头发上的汗滴都画出来了……”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画稿,指尖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触碰什么珍贵的东西:“之前社里的小林桑画一话二十页,要花整整三天,还总担心剧情衔接不上,上次因为分镜错了一格,还哭了好久。我以前没接触漫画的时候,还以为大家画漫画都像您这样,又快又好,直到成立了未来漫画社,才知道原来画漫画这么难——现在再看您画稿,真的觉得您就像神一样。”
野原广志拿起桌上的绿茶,递了一杯给美伢,看着她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提前把故事脉络理清楚了而已。画漫画其实有很多讲究,不是光靠手快就行。比如分镜的节奏,什么时候该用大格突出情绪,什么时候该用小格推进剧情,都要提前想好——就像《深夜食堂》里,老板给客人递食物的瞬间,要用大格,把食物的热气和客人的表情都画出来,这样才能让读者感受到那种温暖;而《幽游白书》的打斗场景,就要用小格快速切换,让动作看起来更连贯,有紧张感。”
他随手拿起一张《哆啦A梦》的原稿,指着大雄摔倒的那格:“还有人物的表情和动作,要符合人设。大雄本来就有点冒失,他摔倒的时候,眉毛要皱起来,嘴巴张成‘O’型,手要下意识地撑地,这样才真实;要是换成静香,她摔倒的时候会先捂住裙子,表情会有点害羞又有点委屈,这就是人设的差异。很多漫画家容易犯的错,就是让人物做出不符合性格的动作,比如让胖虎突然变得温柔,读者就会觉得‘违和’,剧情也就崩了。”
美伢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还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子记下来,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原来还有这么多细节!我之前看社里的佐藤桑画漫画,让女主角突然跟反派打架,一点都不害怕,我还觉得‘好厉害’,现在才知道,这是人设崩了——女主角本来很胆小,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勇敢呢?难怪读者反馈说‘看不懂’。”
她抬起头,眼里满是好奇,像个求知的学生:“可是广志君,您好像从来不用考虑这些问题?不管是《幽游白书》里幽助的热血,还是《哆啦A梦》里哆啦A梦的温柔,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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