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迹,随后走到黑蛋子的尸体旁,紧紧地抓住插在他后背上的镰刀的刀柄,用力一割,便从后面部开了黑蛋子的胸膛。紧接着,蒋梅握着镰刀用力一剜,便将黑蛋子的心给剜了出来。
蒋梅用双手捧着黑蛋子血淋淋的心走到溪水旁,她赤着脚站在冰冷的溪水里,一点一点地认真而仔细的将心上的血清洗干净。随后,蒋梅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将心仔细地包裹了起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蒋梅拎着一个小布包来到了母二婶家。
“二叔、二婶在家吗?”站在院门外,蒋梅大喊了一声。“在的在的……”屋子里很快有人应了声,随着,母二婶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可是母二婶一出来看到来的人是蒋梅,那脸马上就阴了起来:“怎么是你这个扫把星婆娘啊,咋得,你来我们家干啥子,又想捣乱是吧?”蒋梅笑了笑说:“二婶你先不要着急生气,我到你家不是来闹事的,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宿,觉得昨天的事我着实做得有些不对。你看,你们帮我消除孽障,我还耍泼撒野的,真是对不起啊。这不,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我专门从家里拿来一点山味给你们送了过来。”
一听蒋梅是过来道歉送肉的,母二婶马上转怒为喜。母二婶笑道:“噢,是这么回事呀!没得事没得事,一点点小事,你不要放在心里面。来,莫要站在外面,进到屋里头说话吧。”母二婶说着,迎着蒋梅就走了过来,边走着还边叨念着――神婆的话说得还真是没有错,这婆娘吃下那邪胎的眼睛后还真得是性情大变了。
蒋梅看母二婶嘟嘟囔囔的,疑惑地问:“二婶你在说什么呢?”母二婶笑笑说:“没啥子,没啥子……来,到屋里头坐着说话吧。”
蒋梅被母二婶让进屋里从下。蒋梅将小布包递给母二婶道:“这是我带来的山味,不算很多,你收下给家里人打打牙祭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母二婶笑着接过布包道,“你看你,你们家的生活过得本来就很艰难,干啥子还这么客气给我送肉来吃呀!”蒋梅说:“没什么,都是些山娃子原来打来的一些陈货,你们就凑合着吃吧。”母二婶说:“哎呀,这就怪子,这么久了,咋子没有听你说过你们家有这些个陈货呢。这个,是啥子肉啊?”
蒋梅看看母二婶,阴笑道:“是什么肉我也不太清楚,二婶你见多识广,自己打开来看看,兴许你能看出来。”母二婶笑着说:“你这话说得有理,来,让我打开看看这到底是啥子肉。”母二婶说着,就动手打开了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