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送晚霞,月隐邀日现,又是一个昼夜过去了。
谭婆不愿再在邪病治疗无望的儿媳妇身上浪费一颗粮食,而窝囊且对自己的妻子没有半点怜爱之情的山娃也只知道埋头忙于活计和偶而与寨中女人私混,所以在过去的整整一昼夜里,被紧锁在屋里的蒋梅无人问津更没有得到半点饭食。可是,蒋梅的身体里必定寄生着一条贪婪的嗜血毒蚓,而这条毒蚓又需要她不停歇地进食供养它,所以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蒋梅在无望下,竟然扯烂枕头吃掉了里面干哽难咽的杂粮糠皮。
又是一天过去了,眼瞅着杂粮糠皮也吃光了,屋里已再没有可以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了,精神恍惚的蒋梅便开始咬破自己的手臂喝起了自己的血。可是世事难料,蒋梅吮吸自己血液这一看似是在自杀的行为却给她的生命带来了转机。慢慢地,随着血液进入自己的肚子,蒋梅身体内可怕的饥饿感减轻了许多,而取而代之的是小腹隐隐的疼痛。
没有了“饥饿”的折磨,蒋梅的情绪也渐渐地平稳了下来。她抱着自己的小肚子,躺回床上,竟然昏昏地睡着了。
……
当蒋梅缓缓的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神婆、谭婆和山娃三个人正围着自己站着。“你们……”蒋梅刚想说话,却愕然地发现自己下身的衣服被人脱了个精光,而且隐隐作痛的下身还挂有斑斑血痕。慌忙之中蒋梅拉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自己的下身。蒋梅惊恐地看看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六只眼睛,声音颤抖地问:“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谭婆淡淡一笑道:“山娃家的,你醒啦!没啥子,我们不想做啥子。”蒋梅问:“不干啥,那你们干吗盯着我看?是谁脱了我的衣服?”谭婆拂了拂蒋梅的头发说:“娃子,你真幸运。”
“什么意思?”蒋梅憎恶而不解地问道。山娃插话道:“真是个傻婆娘,阿妈的意思是说你的病好了,不会死了。”
“不会死了……我现在也算是活着吗?”蒋梅自言自语道。山娃似乎没有听清蒋梅的话于是追问道:“啥子,你在说啥子?”“吭……”蒋梅吭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没有理睬山娃。谭婆说:“好了,山娃子,旁得话就不要说了,你婆娘现在身子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子吧。山娃家的……”谭婆接着又对蒋梅说,“你也莫要多说话了,歇歇心养好身体是最重要的。放心好了,没人欺侮你,神婆是为了给你检查身子才脱掉你的衣裤的。”
蒋梅看看阴着脸的神婆,又摸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急切地问道:“孩子,我的孩子呢?”谭婆笑着说:“放心,孩子还在呢!有先祖保佑,你幸运地逃过了业障,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孩子还在……可是?”蒋梅欲言又止。谭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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