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问题,她也曾经问过山娃子和谭婆,可山娃子和谭婆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却都是十分愕然地反问她一句――啥子叫镜子?后来蒋梅才明白,这个地方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啥叫镜子,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每个人也都不知道自己长得是什么模样。而且,这里的人也十分恐惧见到自己的模样,每每听蒋梅描述完镜子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的时候,大多数人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恐惧。可至于为什么恐惧,蒋梅却不得而知。在蒋梅看来,宄寨的人除去面相长得丑陋一点并依据年龄、辈份不同纹着不同的纹身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来到母二婶家的时候,母二婶跟老伴正在忙着做午饭。母二婶家的烘台就修筑在小院子里,此时烘下的火烧得正旺,烘上则呼呼地冒着热气,一股炖肉的喷香溢满了整个小院。刚生完孩子的儿媳妇躺在内室休息,母二婶的儿子黑子则进山打猎还没有回来。
“他二叔、二婶,听说你们家又添了个男丁,给你们道喜啦!”还没进小院,谭婆的道喜声倒先飞了进去。听到谭婆道喜,母二叔不知为何,脸上不但没有笑容,反而气鼓囊囊地吭了一声后,把手里的砍柴刀扔在了地上转身进了屋子。母二叔的举动令谭婆有些尴尬,就在这个时候,母二婶陪着笑脸迎上来说:“同喜同喜!哎呀,谭婆!真是的,都这个样子了,还麻烦你专程过来一趟。”谭婆问:“他二叔咋子了?”母二婶说:“没啥子事,老头子又犯驴脾气了,不用去管他,来,跟我到屋里说话吧。”
母二婶把谭婆和蒋梅让进屋里坐下。母二婶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梅,然后笑着对谭婆说:“谭婆,你看看山娃家的,跟刚来寨子的时候可真是大不一样了。你看这身形、这相貌,这不就是一个纯粹的宄家人吗。你说,呵呵呵……这在她刚来的时候吧,我们都觉得她配不上山娃子,可现在看来,是山娃子配不上她哟。”谭婆笑笑说:“母二婶你可真会说笑,这哪有什么谁配上谁,谁配不上谁呀,搭火过个日子,凑凑合合也就行了。”
“也是也是……”母二婶笑道,然后又问蒋梅:“山娃家的,听说你怀上娃了?”蒋梅看看眼前这个面貌古怪的老婆子,无味地回答道:“是的!”母二婶说:“真好,这样,你先在这坐一下,我去给你拿样东西。”母二婶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内屋里走。谭婆一把拦下母二婶问:“他二婶你这是要干啥子去,我们是来道喜的,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娃吧。”
“看娃?”一听谭婆说要看娃,母二婶的脸上马上显示出一丝哀愁,“这个先不急,这样,你们坐这等我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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