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谭婆就烧了满满一大锅的热水。随后,寨子里来了几个年纪跟谭婆差不多的老婆子,她们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蒋梅给扒了个精光,紧接着他们把蒋梅往大木桶里一按,七手八脚地将她褪洗了个干干净净。
被洗干净以后,谭婆为蒋梅换上了一套宄族人的鲜艳服装,随后又在她的脸上精心地绘制了精妙的彩绘。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谭婆把蒋梅一个人反锁在了阁楼里,然后陪着几个老婆子走下了楼。这整个过程,蒋梅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因为她明白,反抗也没有。
蒋梅坐在阁楼里木然地看着窗外的山青水秀和院子里忙忙活活的人们,她能预感到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可是她显然对这些又毫无办法。此刻,蒋梅想到了死,可是当她抽出头饰上的银簪子,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不敢将它扎进自己的心口里。
“嗨!真他妈没用!”蒋梅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绝望无助地哭了起来。
傍晚时分,寨子里的男女老少全都来到了谭婆家。大姑娘、小伙子们都围着山娃子打趣儿,并不时地互相抓一把摸一把的,其行为都放肆的不得了。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人们在院子内外点起了大大的几个堆篝火,大家就围着篝火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蒋梅被两个老婆子从阁楼里架了出来,然后被安坐在最大的一堆篝火旁。山娃穿着艳丽的服装坐在蒋梅的旁边,呲着牙一个劲儿地呵呵傻笑。神婆和谭婆都坐在篝火边的主坐上,也是呲着像要咬人的牙笑个不停,那面孔看上去无比狰狞。一场异族的婚礼就在这样一个无电、无气、无自来水的蛮荒山村开始了。可是,本是一场喜气盈盈的婚礼,在蒋梅看来却无比的恐怖。
婚礼正式开始后,神婆首先在一个临时搭建的祭台前阿依呜哎地连说带唱的跳了一段傩舞,随后她又命令两个祭师各自端着一碗米酒,而自己则捏着一细一粗两根银针走到了蒋梅跟前。蒋梅恐惧地往后挪一下了身子,谭婆在这个时候走到她的身后,然后用力地按住她的肩膀说:“娃子,别怕!这是神婆在为你们的生活祈福。”
蒋梅无助而恐惧望着神婆和祭师,心脏紧张得都要跳了出来。
神婆命蒋梅和山娃子跪在她的身前,然后便念着咒语,用银针在他们的额头和眉心纹起了什么图案。谭婆和其他参加婚礼的人,在神婆纹身的过程中,全都伏地虔诚祈祷。神婆的咒语晦涩难闻,蒋梅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她流着泪忍着疼痛艰难地苦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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