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世年关前后,肉价也曾如此邪乎地飙升过,之后便再未出现过这般情景。
记忆里,那时村里有人家咬牙买了半斤肉过年,被念叨了整整一年不会过日子。
他笑了笑,就着碗沿吸溜了一口温热的水,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
“奎爷,今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前些日运气不错,倒是撞见了一小群野猪,大大小小十几头。但收获都留在村里,没往外运。”
“家里正起房子,石头墙垒到一半,得让帮工的乡亲们吃点带油水的东西顶力气。”
“工钱给不起太高,饭食上总不能再亏着大家。何况眼下肉价飞涨,村里人更赶不上荤腥,算是我这个守山人给大家伙谋回福利了。”
奎爷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化为理解乃至赞赏的笑意。
他当初看重陈冬河,愿意跟他打交道,正是欣赏这年轻人身上这股子不独、讲义气、心中有杆秤的秉性。
“没事没事,”他大手一挥,颇为豁达地赞许道,“肉什么时候都能寻,你这做法对!乡里乡亲的,帮工盖房是天大的事,吃食上坚决不能抠搜,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你今天过来,肯定是有更要紧的事吧?你小子我可是门儿清,从来都特娘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竟然被奎爷点破,陈冬河索性也不绕弯子。
两人相交时日不短,彼此脾性都了解,早已不需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
他将粗瓷碗放在桌上,身体向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更低,仅容两人听见:
“还是为了上回提过的那件事。赵守财家那俩崽子。”
奎爷点点头,神色几乎立刻便严肃了些,眼里的笑意收敛得干干净净。
他挥手让屋里另一个正在整理杂货架的半大伙计先去外面照应着,随后站起身,引着陈冬河进了更里面一间用作储藏兼休息的小屋。
屋里有个小炕,炕桌上摆着两个更显旧色的粗瓷茶碗。
奎爷提过一旁煨在个小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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