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轻轻的开口道:“想她了?”
状元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状元的双眼处泛着一丝红晕,淡淡的说道:“我是一个孤儿,是那个半吊子老鬼师傅收留了我,五岁的时候被老鬼就‘逼’着开始看书,什么《撼龙经》,《金刚经》,《呻‘吟’语》,六岁的时候开始站梅‘花’桩,那时候站不住,经常趁老鬼不注意的时候偷懒,其实老鬼知道,只是从来不揭穿我,老酒鬼从来不监督我练武,但在我看书的时候老酒鬼却从来不让我偷懒,那时候的我只知道老鬼经常是醉醺醺的,我就想不通他一个和尚喝那么多酒干啥,每次我问他的时候,他总是念叨着那句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也懒的理他,12岁以后为了能给老酒鬼就‘弄’几瓶酒,我练武也就不偷懒了,这下老鬼就看书也不监督我了,13岁的时候扔给了我一本泛黄的破书,让我看,我这身‘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那时候学会的吧,20岁的时候老鬼把我撵下山,我就开始鬼‘混’,什么赚钱快干什么,不为别的,就是能为老鬼多买几瓶好酒,杀过人,越过货,盗过墓,也被人‘阴’过,不过到现在都还活的好好的,总算还是能对得起那个老鬼的!”状元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在陈浮生耳朵里那字里行间的无奈却显‘露’无疑,只因为陈浮生也有那么一个疯癫老头和一辈子素颜朝天的娘这么对他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状元沉默了一会,从身上掏出包烟,扔了根给陈浮生,自己点着了,长吸一口,深深呼出,看着远方,忽然问道:“浮生,你想蒹葭吗?”陈浮生‘抽’着烟,掏出那枚硬币,向上弹起,等到硬币落回陈浮生手心的时候,陈浮生仰头望着天空说道:“想!怎么不想,我每天一睡醒就想!有时候真想去陪她,可是……”
状元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陈浮生轻轻的问道:“难道你不想她?”状元嘴角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把玩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一跳一跳的火焰闪烁着,状元轻轻的说道:“想,不过也可以不想!”陈浮生饶有兴趣的说道:“怎么可以不想?说来听听!”
状元‘阴’柔俊美的脸庞淡淡的扯起一个温暖的笑容,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仿佛在回想,脸上忽而柔和,抿起的嘴角轻轻翘起。陈浮生看在眼里,嘴角扯起一丝温暖的笑意,状元的语气变得很温柔:“那一年,我跑路到云南,恰好碰上了去游山玩水的她,因为她和我手里的那尊观音像有缘,我就送给了她,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后来云南大佬洪苍黄放出风声,要东汉古墓的铜鸠杖首,那东西我早在几年前就‘弄’到手了,洪苍黄开的条件还算‘诱’人,我就把东西带去给了他,洪苍黄拿到了铜鸠杖首就兑现了承诺,然后我就再次碰到了她。
这一次她是站在洪苍黄身后的,美‘艳’不可方物,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希望能攀上洪苍黄的‘女’儿,而当时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来担当这个角‘色’,就这样我们两人一拍即合!半年之后,洪苍黄要我帮他做事,我借老鬼师傅病危,就赶了回来。”陈浮生看着状元嘴角的笑容,知道状元所说并不尽然,但他知道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会变味,不过还是奇怪的问道:“那最后怎么样了?”
状元伸了个懒腰,道:“在我走的那天,她站在机场说了一句,王玄策,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娘等着!然后我就回来了。”陈浮生脑海中浮现起一副画面,曹蒹葭站在山顶喊,我叫曹蒹葭,我要陪陈二狗看一辈子星空灿烂,心中江山如画!
随着状元伸完懒腰,陈浮生也坐了起来,两人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同时开口道:“回去睡觉!”说完相视一笑,只听着拖鞋与地面拍打的声音在清冷的街道再次响起!
本書源自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