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院门时,朱家村西头已围了不少村民,人人脸色惨白,指着井口连连后退。林晚秋挤到前排,一眼就看见井水泛着诡异的墨绿色,数十个纸人漂浮在水面,有男有女,纸糊的脸上都用墨勾着哭丧的眉眼,随着水波晃动,像是在无声啜泣。
“这井……三天前刚淘过,怎么会冒出这些东西!”村长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昨晚还有人来挑水,当时好好的啊!”林修远蹲在井边,伸手探了探水面,指尖刚触到井水,立刻缩回手——指尖竟结了一层薄霜。
“是‘井煞’。”他沉声道,骨剑在身侧微微震颤,“这些纸人被人浸了尸水,沉在井底养着,现在怨气满了,就顺着井口冒出来。再晚些,井水会变得跟冰一样,喝了水的人,魂魄会被纸人勾走。”
话音刚落,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妇人抱着襁褓,脸色发青地倒在地上,襁褓里的婴儿不知何时闭了眼,小脸憋得通红,却哭不出声。林晚秋心里一紧,快步上前,掀开婴儿的襁褓——孩子的脚踝上,竟缠着一根细细的纸线,线的另一端,正顺着妇人的衣角,往井口的方向延伸。
“是纸人在勾魂!”林晚秋立刻抽出符纸,指尖的伤口还没愈合,鲜血一沾符面,金光瞬间亮起。她将符纸按在婴儿脚踝的纸线上,纸线“滋啦”一声烧成灰烬,婴儿终于哇地哭出声,妇人也缓过神,抱着孩子瘫坐在地上。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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