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船边,柳姨娘正准备探头查看船舱内的动静,突然感觉头顶一黑,一只巨大的麻袋从天而降,瞬间将她和丫鬟罩了进去。麻袋口被迅速收紧,系上了结实的绳子。随后,两名身着黑衣的暗卫从阴影中走出,一人扛起装着柳姨娘的麻袋,一人扛起装着丫鬟的麻袋,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九
船舱内,沈青萝缓缓站起身,走到陷坑边,抬起脚,用鞋底轻轻踩在老鼠脸汉子的手指上。她的动作很轻,可老鼠脸汉子却感觉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手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沈青萝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说吧,是谁雇你们来杀我的?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一条活路。”
老鼠脸汉子疼得满头大汗,惨叫声不断:“是…… 是柳家的柳姨娘!是她花重金雇我们来的,让我们把你装进麻袋沉江!”
沈青萝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她缓缓转身,从柜子底部抽出一张早已写好的 “诉状”。诉状上详细写着柳姨娘雇凶杀人的经过,末尾还留着签字画押的地方。“雇凶杀人,未遂,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明日一早,就把你们和柳姨娘一起送官,让官府来定你们的罪。”
十
天蒙蒙亮时,州府县衙的大鼓被敲响,清脆的鼓声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县令匆匆升堂,只见衙役们押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穿山鼠” 三人,还有被从麻袋里倒出来的柳姨娘。柳姨娘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衣衫也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显然还没从被抓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柳氏,你竟敢在半夜雇凶,挖地道谋害药膳坊的沈老板,此事可有辩解?”
柳姨娘闻言,立刻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冤枉啊!大人,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路过那里,根本没有雇凶杀人,是他们陷害我!”
沈青萝缓缓从衙役身后走出,她手里捧着 “机关听地瓮”,还有老鼠脸汉子签下的供词。“大人,这是机关听地瓮录下的地道挖掘声,还有雇凶者的供词,上面清楚地写着是柳姨娘指使他们来杀我。” 沈青萝将证据一一呈给县令,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说服力。
县令接过证据,仔细查看后,又传召老鼠脸汉子等人当堂对质。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柳姨娘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县令听得额头直冒冷汗,当即拍板宣判:“柳氏,你雇凶杀人,罪证确凿,本府判你杖责三十,赔偿沈老板银子三千两,贬为奴籍,流放盐场服役三年!”
十一
当天夜里,乌篷船再次起航,沿着内河继续南下。沈青萝倚在船舱的窗边,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州府城楼。月光洒在江面上,泛起粼粼波光,远处传来囚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 柳姨娘正被押往流放之地。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气息突然从身后传来,沈青萝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萧执。萧执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声音低哑而磁性:“今日这地道‘游戏’,玩得还尽兴吗?”
沈青萝轻笑一声,转过身看着他:“也就一般吧,那些人的挖掘技术太差了,要是挖得再直点,或许还能多给我点准备时间,省得我还得调整翻板陷坑的位置。”
萧执低笑出声,伸手轻轻替她拢了拢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耳垂,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下次若是再有人敢来捣乱,不用你动手,换我来‘挖’。”
沈青萝挑眉,好奇地问道:“你要挖什么?”
萧执俯身靠近她,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骨上,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的耳根瞬间泛起红晕。“挖…… 你心里的地道,把我的位置,深深挖进你心里。”
沈青萝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她慌忙转过身,抬手 “啪” 地一声关上窗户,挡住了萧执灼热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先把你承诺的三千亩良田挖好,再跟我谈这些有的没的!”
窗外,三宝正坐在船头,抱着小黑狗,奶声奶气地哼起了自己编的儿歌:“地道战,嘿,地道战,柳姨娘挖坑自己填,坏蛋都被抓起来,娘亲厉害顶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