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行为,这已经形同于海盗了。
但实际上么,海军遇到敌国商船临时转海盗的事情,古往今来总是无法彻底杜绝。
尤其当缴获的货物比较好销赃出手,而涉事军官平时又比较能掌控和团结士兵,确保分赃均匀让大伙心服口服、不至于出卖长官和袍泽。那么军官们敢冒险当海盗的概率就更大了。
当德玛尼亚人扣了货船扬长而去时,被留在小船上的那些瑞典船员,以及伪装成瑞典船员的少数几个挪威、露沙的押货人、接货人才算是松了口气。
一名会说瑞典语的露沙情报军官眼神怨毒地望着德舰:“幸好这次遇到的是一个贪心的黑吃黑狗东西,只是丢了货。
这条路暂时是走不了了,得向上面汇报,好好彻查德玛尼亚人的军舰是怎么开得进波得尼亚湾的!
这已经不是水雷布防图泄露解释得过去的了——波得尼亚湾入口压根儿就没有预留任何安全通道!我们自己的船都进不来,只能在图尔库卸货靠火车拉去赫尔辛基和圣彼得堡,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一旁还有个负责押货的挪威某外贸公司经理,忐忑不安地问那露沙情报军官:“瓦西里少校,这批货,会牵连出我们这条线么?风头会过去么?”
露沙军官恨恨道:“这条线暂时不能走,这阵子肯定经常会有军舰出现在这一带守株待兔的。
但好在德玛尼亚海军高层未必会那么快知道。因为无线电台和机床都是可以在民用市场上销赃出手的。
那家伙的做派,说不定就不会如实上报军功,因为我们的船也挂着瑞典旗,他没有铁证也怕惹来外交纠纷。他就只是图财,一个想要中饱私囊的家伙,敢把自己昧下财货的事情向上司汇报吗?”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慢慢靠小艇开回瑞典海岸,回去报知噩耗复命。
……
然而他们没料到的是,就在这群人自以为黑吃黑的德舰指挥官不会上报的时候,
仅仅两天后的19日清晨,伯迪克中将的船回到梅梅尔港,一上岸伯迪克中将就向希佩尔详尽汇报了相关情况。
“你这家伙,居然黑吃黑了1500部电台和600台机床?这样吧,你留下三分之一,自己去黑市上卖钱变现。
剩下三分之二我和鲁路修、巴登大公会处理的,这些都是‘证据’,也是我们帮你洗白的手续费。”
伯迪克中将也只能像是接到了旅长电话的李云龙,轻叹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也没办法,他本来就是“奉旨当海盗”,上交三分之二后,剩下的三分之一能洗白、将来得到官方背书,也算是可以了。
而相关的照片证据材料,也都被一一冲洗出来,加以分析甄别,然后交给巴登大公那边研判。
这里面还有很多是偷偷拍摄的,连被拍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被拍了。这样才能助长他们的侥幸心理,说不定等风头过去后又会重操旧业。
殊不知德玛尼亚人这边已经开始全力调查他们。将来甚至能动用瑞典王室高层的内部渠道,里应外合一起彻查那些亲布派瑞奸。
最后,希佩尔上将这边简单处理完应对手续,还不忘给鲁路修挂了几个电话,私下汇报一下最新情况和调查进度。
他先后给布拉格的保时捷公司和敖德萨的第6集团军司令部打了电话。
结果第一个电话被告知鲁路修已经离开布拉格南下敖德萨了,第二个电话则被告知他还没到,估计是还在火车上。
希佩尔上将只好留言,让鲁路修抵达敖德萨后,通知他回个电话到梅梅尔。
当天傍晚,希佩尔才接到鲁路修的回电。
鲁路修在电话里一番寒暄,表示他下午才刚到敖德萨,有很多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所以现在才有空回电。
希佩尔上将把这边抓获敌人偷运机床和无线电台的运输船队、并且抓到一些证据的事儿、还有目前的处理方法,都汇报了一遍,请鲁路修查漏补缺。
鲁路修:“运气这么好?居然这么快就拦截到船队了。你们处置得很恰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今年的波得尼亚湾通航期没多久了,能拦就拦,偶尔漏网也没什么。
要是每次都彻底拦住,以后他们都不敢走,这条路就彻底废了。总之你们注意尺度,让负责这个任务的舰长们都摆出黑吃黑的海盗样,麻痹稳住敌人。等巴登大公那边慢慢联络瑞典高层亲德派搜集证据,只需如此如此……”
一张大网已经缓缓拉开,目前看起来还人畜无害,但等明年波罗的海封冻季一结束,它的獠牙就会彻底显露出来。
……
“你小子还真是有够忙的,回到敖德萨了,还有那么多波罗的海战区的事情要处理!”
敖德萨城内,第6集团军司令部里。
鲁路修当着鲁普雷希特公爵的面挂断和希佩尔上将之间的电话后,元帅才貌似不满地吐槽了一句。
南线基辅罗斯大平原地区的战役,即将要拉开进攻序幕。鲁路修现在才回来,却还要分出精力处理其他事情,也难怪元帅不满。
鲁路修:“主要是前阵子,兴登伯格和罗登道夫又让他们的小弟马克.霍夫曼跳出来,对波罗的海海战的战果和战略意义指指点点。
我不想被罗登道夫坏了我们‘先沿着海岸线两翼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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