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边升起,雄性羊怪的尸体才基本上处理妥当。张瑞泽已是急不可待,匆匆给自己释放了一个清洁用的水术,一蓬淡蓝色的水雾凭空浮现,洗去沾染在肌肤和衣服上的血污,清凉的水汽拂过脸庞,也稍稍掩去一些疲倦之色。随后他就端起盛放着灵液腺囊的银盆和一罐羊怪的骨髓,兴冲冲的上楼去了。
待当他回来时,满脸喜气洋洋。显然,他是得了冯士友的夸赞。
“切,我们累死累活的,他倒好,功劳全给他一个人领去了。”吕大谦撇着嘴角,不屑的低语,声音刚好让旁边的铁恒能够听清。“大师兄就不会干这种不要脸的事,每次大家一起干活,最后都是一同去向师傅交差,哪像这个小人……吃独食,哼!”
见到张瑞泽走近,他才闭口不言,不过目光落在铁恒身上,刚才那番话明显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阿恒啊!你的表现我讲与师傅听了,师傅他老人家对你很是满意呢!”张瑞泽此刻神清气爽,仿佛一夜的劳累都一扫而空了,笑容满面地和铁恒说了两句,又转到董亮跟前,说的差不多是同样的内容,只对吕大谦不理不睬。
最后他总结道:“这一次大家做的都不错,没有让师傅的厚望落空,他老人家非常高兴,决定今天晚餐大家在楼下一同享用。现在大家伙都累了,剩下的一些存放起来,等到明日再作处理也无妨。这就散了吧,下楼痛痛快快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大家都辛苦了!”
说完他率先下楼,铁恒他们也各自散去,董亮和吕大谦的确是累得够呛,早饭也顾不上吃,匆匆洗去身上的污渍,就回房睡觉。铁恒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伴着几样酱菜静静的喝了一碗香浓的米粥。
觉得还没吃饱,铁恒又添了一碗。恰在这时公孙变从门外走了进来。
“阿恒在吃早饭呢!”公孙变看上去风尘仆仆,脸上也显出些许倦容,似乎是赶了一夜的路。
“是呢!大师兄刚回来,想来也没用过早餐,不如坐下来一起吃。”铁恒站起身邀请道。
“不了,师傅还等着我带回来的东西呢!你一个人慢慢吃。”公孙变笑着摇摇头,却见到铁恒身上沾到的血污,鼻子里也闻到了一些不怎么美妙的气味。“你跟着二师弟他们忙了一个晚上?哎,瞧瞧你身上,我说阿恒你呀!应该先洗洗再吃饭么!”
“呵呵,实在是饿了,顾不上洗澡,先来填饱肚皮,等吃完了我就去洗。”铁恒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饱餐之后不宜洗浴,那不利于养生。你吃完了先歇会再去,知道没有。还有你身上沾染到的气味,需要用……”公孙变还想再嘱咐几句,张瑞泽却从大厅后部的木屏风后面转出来,他已经洗漱过,身上也换了一套衣服,一见到公孙变就亲热地打招呼。
“哟!大师兄回来啦!这一晚上你可辛苦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送去师傅那里,不如由二弟我来代劳,师兄你且在这里用点早餐。”瞧见公孙变背着一个颇大的包袱,张瑞泽满面笑容的说道。
“二师弟费心了,这包袱里的物件还是为兄亲自送上去,还有两句口信要带给师傅呢!”公孙变发现自己的这位二师弟神态轻松愉悦,与他预计的截然相反,不由得问了一声。“师弟,那两只棘角羊怪处理的怎么样了?为兄办完手上的事,就来给你们帮忙如何?”
“哈哈,还请大师兄放心,那两只棘角羊怪我与师弟们已经处理妥当,给师傅送去了九个灵液腺囊,其他材料也大多完好,师傅很是满意呢。”张瑞泽的下巴渐渐扬了起来,一脸的自得。
“哦!?九个灵液腺囊?”公孙变有些吃惊了。“没想到二师弟你技艺精进如斯,为兄都要替师傅高兴呢。”
张瑞泽闻言脸上一红,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大师兄想差了,分解这羊怪需得花费一番气力,弄得我与两位师弟状态不佳。还是多亏了阿恒,不但力气大,还有一双灵巧且敏锐的手掌,取出好几个腺囊。有这样的好条件,以后必定前途无量。”
“是阿恒!?”公孙变深深的望了一眼站起身朝张瑞泽行礼的铁恒。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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