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没有一个能让我猜中的。”
李昭宁掩嘴而笑,嗔道:“看你气势,还当你要说没有能难倒你的。”
“毕竟武夫一个。”
“那给你出个简单的。”
李昭宁边走边看,到了南楼附近,见一张字谜晃动,踮起脚,抬手想将它拿稳,衣袖却落了下来,显出一段白皙的手臂。
“呀。”
她连忙收手,拉下衣袖,羞得低下头。
萧弈遂将那字谜解下,递到她面前,笑道:“看来,被它难倒了?”
李昭宁看了一眼,镇定下来,道:“这个简单,你猜。”
“相思又十年……猜不出。”
“是你常见的器物。”
“我常见的?”
“提醒你,‘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谜底就在这句诗里。”
“是……鼓?”
“真聪明。”
随着这一句夸赞,李昭宁忽抬手轻轻摸了下他的头。
萧弈错愕。
李昭宁敏锐捕捉到了什么,问道:“你不喜旁人碰你的脑袋?”
“嗯,不喜欢。”
“因为你是烈马、野马,讨厌被驯服?”
李昭宁还想再次伸手。
萧弈捉住她的手,用眼神明确表示不喜欢被摸头。
李昭宁犹豫着,轻声问道:“那,我若还当自己是你的主人,你会生气吗?”
“会。”
两人对视了片刻,她似想挑战他,末了,却是低下头,略带不满地嗔道:“嘁,开不起玩笑。”
她撒了娇,方才的一点小碰撞也就烟消云散了。
李昭宁忽指着另一张字谜,道:“你看,这个字谜应景。”
萧弈目光看去,见上面写的是“郎前露一手”,不由微微一笑,道:“还真是应景。”
“猜得出?”
“猜不出。”
“捃。”
“嗯?那是甚字?”
“手给我。”
李昭宁忽拉过他的手,用食指在手掌间轻轻划了一个字。
有点痒痒的,鼻尖,是她淡淡的香气,目光落处,她睫毛闪动了几下,遮住似含秋水的眼眸。
正此时,李昭宁写罢最后一笔,似也掩不住羞意,转身,只留了个漂亮的背影。
“我把晚娘忘了,一会见吧。”
萧弈怔在原地。
过了片刻,他转身,拐角却有一人走了出来。
是安元贞。
“你怎在此?”
“自是绕过来的,哼,你可真坏。”
“我怎坏了?”
“方才我可都亲眼看到了,你分明知道幼娘爱慕你,偏不肯先开口。”
说着,安元贞走近,伸出一根手指,想要按他的额头,指了两下,没敢真的戳过来。
最后她又哼了一声,道:“我看透你的坏心思了,嫌她家道中落,不愿娶她,想等她自己提出当你的侧室,坏死了。”
萧弈还真不是嫌李昭宁家世如何,就是经历多了之后没那么容易着迷,不会觉得非谁不可。
谁先着迷,谁就让步得多一点,他不打算当被拿捏的那个。
“倒也不是,只怕我能给的心意,满足不了李小娘子。”
“我懂,她要你整颗心,可你还想分给别人呗。”
安元贞嗤笑一声,附到他耳边小声问道:“所以,太后不要真心,只要你的身子,你就给了?”
萧弈摸了摸鼻子。
没想到,安元贞看起来笨笨的,悟性却很高。
“怎么?不说话,我猜中了,呵,狗男人。”
萧弈觉得她有点嚣张,盯着她看了一会,直到她偏过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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