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表露心思,或提出要求,或讨好或施压,她却不同,化被动为主动。
萧弈侧头看去,她眼眸亮晶晶,掩饰不住对他的兴趣,但带着促狭笑意。
她也许动心,但自持,对等地在探究他,在交流。
“假设我与苏德祥都是马,他是匹温顺的良驹……”
“你呢?”
“我是一匹烈马、野马。”
“很骄傲吧?”
“嗯?”
李昭宁嘴角扬起笑意,道:“你一说自己是烈马、野马,眼睛就更亮了,心里可骄傲了。”
“有吗?”
“有,恨不得嘶鸣两声,撒开蹄子跑。你肯定想‘我这么骏的马,谁都别想骑’。”
“骑可以,不拴就好。”
“哼,我偏喜欢驯服烈马。”
“驯服不了怎么办?”
“摔了也认。”
萧弈不由好笑。
李昭宁自知失言,垂下头来,道:“我是在说马。”
“我知道。”
“对了,我想去太平宫看安姐姐,可以吗?”
“你进不去,若得空,我带你去吧。”
“只怕大忙人忘了,若到上元节,让她一个人在太平宫里,也太可怜。”
“好,上元节前,带你去见她一面。”
“那你提前派人说一声,我带些糕点给她吃,你有甚想吃的?”
“都可以。”
萧弈驻足。
因为已经到门边了。
李昭宁又抬眸看了他一眼。
“再会。”
“再会。”
离开李府,转头一看,老潘、花秾还在前庭壁照处。
“你们走那么远做甚?回营。”
“喏。”
不用宿卫宫门就是方便,多晚都能回营。
……
殿前军既立,其后是操练,选练新兵。
萧弈知越上心就越能挑到更精锐的兵员,当别的指挥在宿醉,他已跟着兵曹到侍卫亲军各军挑人。
每看到精神气足、身材健壮、目光凝聚纯粹的好兵苗子,他都会记下名字,让手下人过去招揽。
当日下午,在禁军大衙遇到了个一看就很不凡的大汉。
那人三十多岁模样,孔武有力,双目极为有神,穿着一身普通便服,看不出品阶。看着兵曹翻阅兵册,对殿前司很感兴趣的模样。
萧弈遂与他打了招呼。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当,慕容延钊,不是彦超,是延钊。我是太原人,鲜卑后裔。”
萧弈初时没听清名字,差点不敢报自己的名字。
通过姓名,他遂问道:“慕容兄现居何职?”
“西头供奉官,就是陛下从直卫。”
萧弈遂知,慕容延钊是补傥进、郭守文等人的位置,招揽不了。
“陛下从直,来此是?”
“哦,是来找萧将军入宫,陛下要见你。因看了殿前军选兵,误了公事,恕罪。”
慕容延钊显然比傥进沉稳、低调,不仅穿着不显,入宫的一路上,也根本不透露郭威召见的原因。
萧弈心知,定是与史德珫有关。
但不知事态进展如何了。
一路进宫,绕过广政殿,入紫宸殿,却见殿中大变了模样,所有奢华装饰全都被撤下,添了屏风、公案、地图等物。
改成了一个实用风格的起居殿,颇适合君臣奏对,王峻还有一把凳子坐着。
史德珫果然在,旁边还站着一脸倒霉的李重进、张永德。
萧弈执礼,目光迅速一瞥,看到了郭威案上的望远镜。
“臣见过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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