傥进边拍掌,边凑到萧弈身畔,问道:“写了甚?”
“殿前司。”
“好!”傥进大声叫好,小声问道:“为甚要叫好?”
“字写得好。”
“你也写几个呗。”
“我字丑。”
“那你岂不是输了他一筹?”
萧弈不知傥进为何拿他与张永德比,他根本无意与旁人比较。
张永德抬了抬手,止住众人叫好,道:“殿前司初立,首先就一件事,选练精兵,编满兵额。调兵告示已发往各禁军、州兵,还请诸位将麾下老弱筛汰出去,旬月之后校场点兵,不是精锐,殿前军不收。”
“哈哈哈,俺手底下哪有老弱啊?俺可是从直卫出来的。”
“就是,从直卫若不是精兵,谁是精兵?”
“两位军头,要将旁处兵马选到我们殿前军,得先讲好俸禄哩。”
“嗐,那禁军为何要调过来?”
李重进道:“终有一日,你们会知道殿前军的好处!”
“好,那就各自选兵……”
萧弈留心观察,只有李崇矩不叫板,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觉得李重进、张永德年轻位高。
当然,换他上去也一样,眼下不是关心别人的时候,他更担心自己麾下兵士被筛汰了。
思量片刻,见武夫们吵吵嚷嚷,还在扯七扯八,他一抱拳,道:“两位军头,要选兵,还是得立个规矩。”
“萧指挥且说。”
“首先核验身份、审查背景,确定不曾叛逆、犯罪、逃跑、哗变;其次体貌,身高体重,体能力量,该拿出个标准来,马弓刀枪,不能由各军各指挥随意选人,当统一测验;最后,心智与服从最为重要,当有个流程看他们是否听从指挥、团队配合;此外,有特殊技能,当可适当放宽标准。”
这些,将领们当然都会,难在能够有条理地说出来。
萧弈刻意塑造自身与旁的将领不同的纪律感,议事有了方向,自然就顺利得多。
中午时,议定了具体细则。
张永德很会做人,笑道:“今日我在近阙楼做东,请诸君吃酒。”
“好!”
萧弈本打算今日去李涛府的,看来又得往后拖一拖。
这几日,差不多全用来陪张永德了。
近阙楼就在皇城外,紧邻着御街。
诸将领换了便衣,打马到酒楼,风风火火登上雅间,或听曲,或赌博,或三三两两地闲聊。
海进嚷着要招妓来坐陪,被刘廷让喝叱住了。
“没眼力见,不看看张军头的身份!”
“哦,好在俺长得丑。”
萧弈临窗而立,放眼南望,见这酒楼地段确实好,座落在开封最繁华之地,与汴河相临,商铺密集,行人熙熙攘攘。
御街望到底,能看到大相国寺的排云阁和琉璃殿,大相国寺东边是马道街,北边是郭府。
视线西移,看到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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