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萧弈只好让老潘去李涛府上解释,表示下次再过去。
再看张德钧,因刚净身,疼得站都不太稳,脸色发白。
“你刚入宫?怎不乘马车过来?”
“陛下让奴婢来请,奴婢就来了,也不知找谁讨马车,怕被骂。”
“会骑马吗?”
“不会。”
萧弈遂招过花秾,道:“你载张公公。”
张德钧眼神颇恐惧,应对却还是妥当,道:“萧将军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并辔而行,萧弈问道:“你有干爹吗?”
“干爹?哦,有的,我本姓王,随养父姓张。”
“他任何职事?”
“养父在陕州东市当伢人。”
“问你在宫中可有养父?”
“回将军,没有。”
“阁门副使王彦人不错,有不懂的你可以问他。”
“奴婢谢将军指点。”
萧弈就是看张德钧可怜,随手帮一把,这是在郭威身边服侍的人,留个善缘也就是了。
之后的一路上,他遂不再交谈。
快到郭府时,巷子附近守着许多官员。
萧弈胯下白马突然发恼,扬起前蹄,还回头想蹭他,他知不对,下马看了眼,是马蹄铁快脱落了,随手用匕首撬开。
隐约听到了身后细细碎碎的谈话声。
“是花枪吧?”
“他也进不去,在这等着。”
“听说与前朝皇后有染,惹恼了新帝……”
可当萧弈回头看去,一个个或负手赏雪,或在摊边挑货,或谈论时政,不知是哪个在嚼舌头。
“烦请都让让。”
忽见一辆马车从人群中挤出来,欲往郭府门前。
萧弈也牵着马让到一旁。
马车中却下来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走到他前面,彬彬有礼地一揖,道:“敢问可是萧郎?”
萧弈目光看去,见此人二十出头,相貌英俊,身材高大,举止得体,一眼就让人觉得各方面非常优秀。
只是,莫名给人一种没甚性格的感觉,就像他上辈子同班的某个模范生。
“不知兄台是?”
“张永德,字抱一,并州阳曲人氏,马车里的是家妻,郭四娘。”
“原来是张驸马。”
“不敢当,岳翁还未封赐,萧郎与我兄弟相称即可,此处不便交谈,一道入内如何?请。”
“请。”
到了郭府侧门处,张永德颇体贴地从马车接了郭四娘,郭四娘虽未完全披麻戴孝,但穿得颇素。
“娘子,这位便是家书中所言的萧郎了。”
“多谢萧郎相救家人之恩。”
“公主万莫客气。”
步入府中,内侍迎上来,第一时间关了门,一通见礼,把郭四娘迎到后院,留两个年轻人在前院庑房说话。
“京城生变之时,我们夫妻恰好去了潞州,给昭义节度使常思贺生辰。岳父举事之后,王朴到潞州,常思便将我们放回了,恰与萧郎擦肩而过,今日才见到恩人义士啊。”
“想必说服常思归顺,抱一兄出力良多。若非常思归顺,我与李荣将军到潞州,必死无疑,如此说来,抱一兄也是我的恩人。”
“既是自己人,你我便不必互相致谢了。”张永德道:“今日本是到南门接李重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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