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刘廷让的资历、兵力都不足以镇住徐州,最多只能作为先锋,还得王彦超这样的宿将出面。
果然,郭威起身,下令道:“王彦超听令。”
“在!”
“擢你为武宁军留后,立即率本部兵马赴任徐州。”
“喏!”
王彦超退下。
郭威看着地图,许久才回过神来,如叙家常般道:“莫拘着,也没外人。”
“是。”
“我听闻,刘崇之女倾慕于你,想招你为婿。你倒狠心,一箭射杀她?”
萧弈暗忖郭威好快的消息,该是魏仁浦迅速审问了刘赟,打了小报告。
“回明公,末将一心公事,毫无徇私。”
“便是说不喜欢?”
“不喜欢。”萧弈也干脆,道:“刘氏性情残暴,末将不可能喜欢。”
“刘崇之女性情不好。”郭威似不经意地喃喃道:“我的女儿呢?性情如何?”
“刘氏岂配与五娘相提并论?”
萧弈实话实说,他从来就没把刘鸾与郭馨作为比较,此时才发现,一个在他心里连尘埃都不算,一个在心里却是……至少是有位置的。
郭威似感觉到他的态度,满意地点点头,摆弄着地图上的军旗,淡淡问了一句。
“喜欢?”
“什么?”
萧弈一怔。
“别装蒜。”郭威道:“你小子惹麻烦了,离京前为何惹得五娘不快?”
“末将……”
“磨磨叽叽!就问你,想不想娶郭某的女儿?”
萧弈身子不由一僵,首先感受到的是泰山压顶般的压力。
这就是他与郭馨相处得挺开心,可一提婚嫁就不敢见她的原因,事情顿时复杂起来。
他能感受到郭威离称帝不远了,在称帝前或后提亲,可能会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在这个时间点提出,可见郭威还是颇重情义,比起联姻,更愿意把女儿托付给自己。
萧弈两辈子第一次发现,那不想谈婚论嫁的想法有些动摇了,可只是一瞬。
他本心还是不想被“郭威女婿”的身份拘着。
怎么办?
萧弈灵机一动,应道:“乱世未定,何以家为?”
“哼,真当你是霍去病?!”
郭威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没真的怪罪萧弈,而是傲然道:“想求娶我女儿的如过江之鲫,你既无此意,作罢便是。”
萧弈才不求他,心道,想嫁自己的女子也不少。
堂中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天气依旧冷得厉害。
良久,郭威眼睛一瞪,清咳两声,道:“竖子不知男女之事,咳,这地图……你可能看出甚来?”
萧弈压力顿消,心想郭威还是不了解自己。
目光看去,图上山川河流、州县关隘详细,蝇头小楷标注将领兵力,密密麻麻,从滏口陉到沁州、晋阳的一路上,关键处皆以朱笔勾勒。
“明公想趁刘崇不备,奔袭河东,犁庭扫穴,以绝后患?”
“嗯。”
“潞州是第一个关键点。”
“胃口小了。”
提到战略,郭威十分笃定、霸道。
他手指重重一点潞州,道:“此为昭义军节度使常思驻地,常思早年曾在我麾下效力,有几分情面,我已遣王朴为使,前往说降。”
萧弈确实没想到这一点,道:“得了潞州,就是进了河东的南大门,那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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