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厅内丝竹之声还在悠悠扬扬飘着。
沈正泽端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酒杯的杯沿,眸光清淡地扫过座下众人。
他身姿挺拔如松,藏青色袍子衬得他面容愈发俊朗,周身那股疏离的气场,让满座宾客纵有满腹恭维,也不敢太过喧哗。
韩老爷在一旁作陪,亲自为沈正泽斟酒。
“沈大人,这是小老儿珍藏的十年陈酿,入口绵柔,您且尝尝。”
沈正泽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酒液入喉,醇厚的酒香漫开。
他只是淡淡道:“尚可。”
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旁人若是遇上,怕是要觉得尴尬。
韩老爷却毫不在意,反而愈发热络。
“大人喜欢就好。江州能有如今的太平光景,全仰仗大人的治理,去年城南的水患,若不是大人当机立断,组织百姓疏浚沟渠,怕是不知要多少人流离失所。”
“韩老爷所言极是!沈大人到任这两年,江州的赋税翻了一番,流民尽数安置,就连往日里横行霸道的山匪,也被大人一举剿灭。这般功绩,当真是青史留名的!”
“何止啊!”
一位绸缎庄的老板接话,“前阵子我去邻县进货,那边的商户听说我是江州来的,个个都羡慕得紧,说咱们江州有沈大人坐镇,做生意安稳得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耳都是阿谀奉承之词。
沈正泽始终神色淡然,既不打断,也不附和,偶尔颔首,算是回应。
李老站起身,端着酒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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