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态,几步就凑到了船头。
谢云景递给她一条鱼,她接过来,吹了吹就咬了一大口,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嗯,好吃,好吃。”
“慢点吃,小心刺。”谢云景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自己也拿起另一条鱼,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沈桃桃一边吃一边含糊地问,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两岸的景色。
河道似乎比昨日宽阔了些,岸边的村落也密集起来。
谢云景摇摇头:“具体地名不知,这一带岔道多,地名杂。不过方向没错,一直是向北走。”
沈桃桃点点头,浑不在意:“方向对就行,总能到家的。”对她而言,有他在身边,天涯海角亦是家,北境不过是那个最温暖的终点。
就在她吃得正香时,岸上传来一阵哭喊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河湾上,黑压压地围着一群人。
人群中央,几个粗壮的汉子正推搡着一个木笼子,笼子里隐约可见一个衣衫凌乱的年轻妇人,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女娃娃。
一个穿着体面长袍的老头,正指着那妇人厉声斥骂:“陈柳氏,你这毒妇,心肠歹毒,竟敢下毒谋害陈二旺家满门十二口。今日,我陈家便要按族规,将你这毒妇连同你这小孽种一起沉塘,以告慰亡灵。”
那妇人满脸泪痕,拼命摇头,声音嘶哑地哭喊:“族长,冤枉啊,我没有下毒,我真的没有,是我婆婆将断肠草当野菜煮了给全家吃,求您明察,放过我的孩子,她是无辜的。”
那个老头冷笑:“贱人还敢狡辩,那怎么就那么巧,他们全吃了,就你和这个赔钱货没吃!”
妇人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婆婆一向不准我和孩子上桌吃饭,族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啊。”
是个人都能听明白,是婆婆全家误食了断肠草嗝屁了,儿媳和孙女因为婆婆的刻薄没有吃饭而躲过一劫。
但那个叫族长的老头却仿佛没听到一样,一脚踹在笼子上,“贱人,临死还在胡说八道!你夫君都死了,你活着也守不住身子,不如就随他们去了,也全了我陈氏妇人的名节。”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喊道:“沉塘!沉塘!陈氏妇人的名节不容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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