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扑倒在另一处木材堆后时,一枚燃烧的火把从二楼被扔了下来,划出一道明亮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刚才他们藏身之处附近那片被泼满火油的地面上。
“轰——!”
火舌如一条苏醒的巨龙,瞬间腾起,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木材和浸满油渍的地面。火光冲天,将整个仓库映照得如同白昼,也照亮了二楼走廊上两个戴着黑色面罩的枪手那得意的、扭曲的轮廓。
烈焰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浓烟滚滚,呛得人无法呼吸。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的皮肤烤化。
“咳咳……”林晚秋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眼中满是绝望,“我们……我们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闭嘴!保持镇定!”陆景...渊厉声喝道,但他的眼神也前所未有的凝重。火势已经切断了他们通往任何一扇门的路,这里很快就会变成一座巨大的焚尸炉。
绝境。
苏砚秋的大脑却在这一刻被极度的危险压榨出了全部的潜力。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烈火,脑海中却在疯狂地回放着进来后看到的一切细节。
溺死的秦师傅……干燥的地面……仓库的位置在江边……船锚……
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细节,此刻却如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迷雾。
“水!”她猛地抓住陆景渊的手臂,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变调,“秦师傅是被溺死的!凶手不可能从几十米外的黄浦江抬水进来淹死他。这仓库里,一定有直接通往江里的地方!排水口,或者……某种暗渠!”
陆景渊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被火势和枪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却忽略了这个最关键的逻辑盲点。
“在哪里?”
“尸体旁边!”苏砚秋的手电筒光柱穿透浓烟,直指秦师傅蜷缩的角落,“他死在那里,不是偶然!那里一定是凶手溺死他的地方,也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时间紧迫,热浪已经烤得人后背发烫。陆景渊不再犹豫,他将手枪交给苏砚秋:“掩护我!如果他们下来,直接开枪!”
说完,他如一头猎豹般冲出掩体,顶着随时可能射来的子弹和灼人的热浪,冲向秦师傅的尸体。
二楼的枪手显然没料到他们会主动冲向火场深处,有片刻的迟疑。苏砚秋紧握着那把沉重的勃朗宁,冰冷的触感让她纷乱的心跳平复了些许。她将枪口对准二楼,只要有人敢露头,她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陆景渊冲到尸体旁,一脚将尸体踢开,然后开始疯狂地用手刨着地上的木屑和尘土。果然,在厚厚的覆盖物下,他摸到了一块冰冷的、带着花纹的方形铁板!
那是一个检修口的盖子!
“找到了!”他大吼一声,双手扣住铁板的边缘,手臂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猛地一掀!
“哐当!”
一声巨响,沉重的铁板被掀开,露出一个黑不见底的洞口。一股混合着淤泥和江水腥气的寒气从洞口喷涌而出,瞬间驱散了周围的灼热。
“快过来!”
苏砚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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