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新爹。
这阿公一死,分家产这事儿自然提上了议事日程。
三叔呢,特别抠门儿,依仗着自己是族长的名头,把秦家最大的几个买卖都划到了自己名下,像什么码头贸易啊、赌场青楼啊、一个不纳。
起初,他怕众人不服,就说这也是为咱们秦家的整体利益着想,既然老爷子能让我当族长,就有他的道理,无非是想让我带着大家发展好秦家的事业,以后买卖做大了,绝对少不了你们的那份儿。
得!既然族长都发话了,你再怎么说也是白搭,那都是规矩上的事儿,不服不行,还不如顺水推舟混张好脸。
如果你是真心不服,二叔流氓惯了,给你一盘小菜就得让你兜着走。
最后,几个兄弟只得照单全收,我爹呢最背,只分得几间不痛不痒的店铺和田地,整得我爹当时肠子都悔青了,心说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搞得跟打发闺女出嫁似的。
其实呢,我爹也不全傻,阿公卧床的那几年,我爹就专门去找过三叔,说老爷子一旦升天,就把族长之位让给他,到时候家产平分,全由三叔来把持,有了好处每月分点红钱就行,绝不插手其他事务,只图个快活无忧的小东家。
三叔呢,当时一心想当族长,拍拍我爹的肩膀,二话没说也就答应了。
可这些都是嘴上的买卖,也没个白纸黑字儿红手印儿。三叔当上族长后,可就没咱爹什么事儿了,开始那会儿对我爹倒挺好,每月也按成数发来红钱,但到了最后就被涮了。
三叔以什么经营不善之类的屁话搪塞我爹,也就不再进贡了。所以说,至今我们家人对三叔那房都有偏见,很少来往也就在这情理之中了。
一个文人,一个吃惯了闲饭、不懂经营的文人,下场都是极其可悲的。
我爹见生计没了着落,只能自己养活自己,自然是mm不能泡了,小酒不能喝了,赶紧娶了个小媳妇儿过起了安稳日子。
可论特长,他只有那几本破书拿得出手,于是在当地做起了私塾先生,整点儿油盐小钱儿。
可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小日本又来了,搞得战火纷飞,鸡犬不宁。这国家都垮了,小家自然也保不住。
最后,我爹的小媳妇儿跑了,竟成了茶馆里走穴的说书匠。
三叔呢,也没得意多久,见鬼子来了,没了立足之地,赶紧卷摊走人。
去了哪儿,至今没有个确切说法,有的说去了国外,也有说上山当了土匪头子,更有甚者,说投靠了鬼子当了汉奸,反正说啥的都有,总之都变着方地编故事,看他的笑话。
日子转眼八年过去了,小日本日落西山,扛不住老美的狂轰乱揍,只能嗝屁投降。
秦家人总算也熬到了头,几个兄弟齐聚万家港,准备重操旧业。
三叔呢,那会儿也来了个自我检讨,说以前不懂事儿光顾着自个儿苦了众人,现在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讲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捆筷子拧不断的理儿,意思无非是让大家精诚团结,共兴大业。
当时,听得所以人是内牛满面。于是,大伙儿贡出钱财,捐出房产,搞了个秦家海运股份公司,靠几条洋船帮人家运输货物,有点像今天的物流。
我爹呢,那会儿钱财都消磨光了,一点儿股份也没有,俗话说“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因我爹心细好琢磨,所以就在海运公司里面当了个账本先生,打打算盘,盘盘货什么的。
那时候,我爹都三十好几了,还一直没娶媳妇儿。几个早已成家立业的兄弟看着也不是个滋味儿,好歹也是一奶同胞,老大不成婚总觉得理亏。
按以前的老规矩,这老大不娶妻,其他兄弟根本就甭想娶媳妇儿的好事儿。
为什么呢?无非是怕坏了规矩,乱了辈分儿。
几个兄弟一合计,说老大吧,虽有点古板,但心思却很细密,找个贤妻良母型倒是不错。
于是,三叔擅自做媒,几个兄弟做东,也不管我爹对不对眼儿,把万家港一渔户的女儿许配给了我爹,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妈。
然而,这媳妇儿有了,我爹的底子却很薄,整天靠他的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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