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视,少女抬起头来。
当她看清姜闻面容时,先是一愣,随即那双明亮的杏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手中的算盘“啪”地一声落在柜台上。
“恩……恩公!是您!”少女声音带着颤抖,几乎是踉跄着从柜台后跑了出来,对着姜闻便要跪拜下去。
姜闻袖袍一拂,一股柔和力道托住了她。
“清然,不必多礼。”他微微一笑,看着眼前这昔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难民少女,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眉宇间多了几分干练与沉稳,修为也堪堪到了后天境界,不禁有些感慨。
徐清然激动得眼圈泛红,语无伦次:“恩公,真的是您!清然……清然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她连忙将姜闻与白镜请到内堂奉茶,吩咐伙计看好外面。
内堂清雅,燃着淡淡的宁神香。徐清然亲自奉上香茗,这才平复了些许心绪,向姜闻叙说别后情形。
原来,当年她与母亲弟弟逃出了帝都后,一路南下,辗转来到这天州云城。
徐清然自是有经商天赋,又谨记姜闻恩德,从小本生意做起。凭着诚信和太神宫的路子,竟将这清源斋经营得风生水起,如今已是云城中小有名气的商号。
店中专营修士常用之物,不少低阶甚至后天修为的修士凡人常来光临,也庇护了一些如同他们当年那般逃难而来的可怜人。
“都是托恩公的福!”徐清然感激道。“若非恩公当日救命之恩,哪有清然的今日。”
姜闻摆摆手,问道:“近来云城可还太平?我观城外似乎尚算安稳。”
徐清然闻言,叹了口气:“表面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前些时日,原来的知府大人因勾结叛军被罢官下狱了。如今城中是王府主事,才算稳住了局面。听说南边叛军势力越来越大,前几日还试图攻城,幸亏王府兵马得力,才击退了叛军。”
她压低声音:“如今这世道,哪里都不安生,也就是我们天州,有王府坐镇,还能有片刻安宁。”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又道:“恩公,您可还记得中山王府的李香月郡主?”
姜闻目光一凝:“自然记得。她如今在何处?”
“郡主她也在云城!”徐清然语气带着几分敬佩。“中山王在帝都罹难后,郡主便带着王妃和一些忠心家将来到了天州。她身负李氏嫡系血脉,德才兼备,深受本地士族与百姓拥戴,如今已被尊为天州王女,暂摄天州军政事务。王府就在城东,郡主她一直念着恩公您呢!说若非恩公当年带她入京,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得知故人安好,且有了一番作为,姜闻心中稍慰。
他又与徐清然闲聊片刻,问了些天州风物与局势,临行前,又取出一枚新刻的玉符递给她:“此符你贴身戴好,可挡三次灾劫。世道艰险,你好生经营,也照顾好自己与你的母亲。”
徐清然接过玉符,如获至宝,再次拜谢,一直将姜闻与白镜送到店外很远,才依依不舍地回转。
离开清源斋,姜闻与白镜便径直往城东的王府而去。王府占地颇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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