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查箱里取出折叠撬棍,对准生锈的地漏盖板狠狠撬了下去。
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响声,盖板被掀翻在一旁,露出的并不是预想中狭窄的下水管,而是一个垂直向下、焊着铁锈斑驳扶梯的幽深竖井。
沈默先将便携式气体检测仪探了进去。
“滴——”
绿灯闪烁,氧气含量正常。
“我先下。”沈默背起勘查箱,动作干练。
苏晚萤紧随其后,她从怀里掏出一盏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手持煤油灯,划燃火柴。
一股带着淡淡檀木香的气味散发开来。
“这是馆里的‘静心香’浸过的灯芯。”苏晚萤解释道,“能稍微压制一下这里的执念干扰,让我们维持基本的理智。”
顺着锈蚀的铁梯向下攀爬了约莫五米,双脚终于触碰到了坚硬的地面。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密室。
沈默环视四周,瞳孔微震。
这里的四壁并没有粉刷,而是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泛黄的纸片。
那些纸片层层叠叠,像是不透风的鱼鳞,每一张上面都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迹。
他凑近最近的一张,上面写着:“我愿遗忘1987年4月17日的那个影子,请代我守门。”
再看向另一张,笔迹完全不同,内容却如出一辙:“我愿遗忘……请代我守门。”
千百张纸,千百个人的遗忘,构成了这个死寂的牢笼。
密室中央是一座粗糙的青石台。
台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本皮革封面的日志。
封面的烫金已经剥落得差不多了,沈默用手摩挲着那一层层浮出的纹路,指尖最后停留在底部四个模糊的数字上。
【沈砚 1987】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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