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宴饮应酬与附近的豪绅商贾的私宴。
而教坊司隶属礼部,负责宫廷庆典、祭祀、宴会等场合的乐舞演出。
教坊司的乐工一部分是世袭,另一部分则是从各地的乐营中选拔而来。
需居住在京城,由朝廷供养,不得随意离开。
赵晗眸光微沉,随即笑道:“凉州大遍是首好曲子,能弹奏好的更是屈指可数,偏居一隅确实有些可惜,就让此人来教坊司吧。”
“是,奴婢这就遣人传旨于钱塘。”庆云躬身应道。
顾廷烨顿时眉开眼笑,他混迹秦楼楚馆多年,凉州大遍这首曲子已经听过不止一次。
但真正能弹奏出其中韵味者,他至今还没有碰到过。
待到酒过三旬,不擅饮酒的郑骁已经面色泛红,眯起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顾廷烨拍了拍卫凌的肩膀,忍不住打趣道:“后日他成亲,咱们可得狠狠灌他一顿,最好让他连洞房在哪都找不到!”
“好,就这么办,我成亲那天,就数他最闹腾。”卫凌摩拳擦掌,连连点头。
直到月上中天,御宴才算结束。
四人站起身拱手告辞,在内侍的引领下往宫门方向走去。
洪武四年,四月初,正值盛春时节,绿柳低垂,百花齐放。
郑骁已与品兰顺利完婚,忠敬侯府上下对品兰尤为满意,远在雁门的郑骏和孟大娘子更是亲自遣人送回一份贺礼。
今日朝会结束,赵晗径直前往文华殿,就在他拿起一份奏章正准备翻阅时。
庆云迈步入殿,躬身垂首,“官家,盛大人求见,现已在殿外候着。”
“让他进来吧。”赵晗放下奏折,眼下闪过一抹疑惑。
庆云轻轻应了一声,不多时,只见盛纮身着紫色官袍,腰佩玉带,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殿内。
“臣盛纮,拜见官家!”
赵晗面带笑意,“盛爱卿不必多礼,此时来见朕,不知有何要事?”
盛纮干干笑了两声,“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大皇子和三皇子近日可还好?听娘娘说,官家让宁远侯教导大皇子习武。”
赵晗点点头,语重心长道:“是啊,顾侯粗中带细,文武双全,身为朕的长子,璟哥儿自当多学些本事在身。”
“顾侯已经不止一次在朕面前夸赞璟哥儿了,至于璋哥儿,自有华兰和乳母照料。”
“那就好,得知两位皇子安好,臣也能放下心来。”
盛纮语气恭谨,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赵晗的面色,生怕自己有什么失礼之处。
一番闲扯下来,盛纮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衣角,片刻后。
他拱手道:“官家,臣能力平平,近来处理兵部诸事,总觉力不从心。”
“臣自请卸任兵部侍郎一职,领一闲职便足。”说罢,他悄悄瞥赵晗一眼,快速低下头,静静等待着回应。
盛长柏领着吏部考功司郎中一职,手握实权不说,还容易得罪人。
父子皆盘踞要津,自己若不自请调任,用不了多久,只怕言官们就要开始递折子弹劾了。
因此,昨夜在寿安堂和老太太商议一番后,二人一致认为,
唯有他退一步,盛家才能长久安稳,长柏的路也可走得更稳,更能让赵晗对盛家放心。
对于盛纮的话,赵晗并不惊讶,以他的性子,迟早有这一天。
盛纮处事圆滑,面面俱到,擅长平衡协调。
他自己的为官之道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平稳致仕,福泽家族。
因此,盛纮最适合干些操办典仪祭祀,与文官清流,宗室勋贵们打交道的事情。
像推行新政,改革旧制等得罪人的事宜,若交到他手中,很快就能变成一滩稀泥。
暗暗权衡片刻后,赵晗温声道:“既如此,朕也不好太过为难盛爱卿,太常寺少卿一职,不知盛爱卿可能胜任?”
盛纮闻言,当即抬眸看着赵晗。
太常寺掌宗庙祭祀、礼乐等事务。
少卿为正四品,负责助助太常寺卿处理太常寺的大小事务,品级不低,实权有限。
只要按规矩办事,就很难犯下大错。
“谢官家厚爱,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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