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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9 汪广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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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目光盯准了滦河畔的承德新城,认定那是通往纳哈出金山部的咽喉处,是至关重要的军事要冲,在庞煌原先的设计和提议下,要在那里修筑堡垒,抢先控制这一军事要地。现在,一座很具规模的城堡已初具雏形,成千的兵士和劳工,正在顶风冒雨建筑,呈现出一幅热烈的场景。

    走在前头的徐达一眼看到这幅景象,立时扼住枣红马的缰绳,凝神眺望。看着看着,他的一双浓眉鹰翼般地扬起,满腮的络腮胡子都硬揸起来。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挥着一双大手,扭头对身边的几个部属豪迈地说:“你看。那承德的城堡一旦筑好,驻重兵守住。就等于扼住了和林、金山部的咽喉,彻底断绝了他们之间的联系。这一步棋够厉害了吧!”

    他们停步在一处杂草地。这里地势高。前面是一处悬崖,无遮无碍,滦河两岸景色可一览无余。

    徐达指着下面承德新城和滦河之间的一片开阔地对部属解释说:“那里就是我们的战场。我们再此地驻守,须水陆并进,才有取胜的希望。”

    一些部属不以为然地说:“这个自然,大帅不是早就说到这一点了吗?”

    徐达说:“两军对峙,无论白天或黑夜,稍有行动,是会很快被发觉的。有道是兵不厌诈。我们宜用诈取之计。”

    部属们问:“如何诈取?”

    徐达说:“我们不妨利用一下目前两军对峙的现状。这种既对峙又平和的局面不是己维持多年了吗?现在我们要继续维持一段,先要严格保密,绝不张扬军事进攻,多做睦邻工作,以麻痹其斗志,松懈其军心,然后再突然袭击之,方有必胜希望。”

    平安指挥使也在此行之中,却是不太害怕徐达的威风。听闻这般说,不由沉吟半晌,说道:“计是好计,只是两军对垒。虽未开战,也已成剑拔弩张之势,要睦邻相好。谈何容易?”

    徐达思想上已有准备,料定会有人提出这一难点。但他并没当即作出胸有成竹的回答。而是作苦思状之后,才摇摇头。不去理会平安的质疑,装作无法解决的模样。

    提出这样的问题,徐达是想让有人通过特定的渠道报告给皇帝,因为有些话,自己作为主帅是不方便说的,说了就会引起猜忌,如果在讨论时装作为难,再经由别人的嘴告诉皇帝,那么自己的责任就要小的多了。

    这也算是徐达的自保之道吧,果其不然,徐达的话没有超过三天,就原封不动的摆在了朱元璋的书案上,看了之后,朱元璋笑笑,暗中讥讽了一下徐达的小心翼翼,作为合作这么多年的君臣关系,朱元璋又怎么会看不出徐达的心思呢?

    而朱元璋仔细推演了一下事情的发展历程,觉得没有什么大错,遂又投入到到底是该攘外,还是先安内的选择中来。

    现在朱元璋才感觉到问题有些棘手,相当初自己布局,却是没有料到了会两线作战,专心对付纳哈出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是那样的话,就必须暂缓对胡惟庸的追讨。

    但是自己的布置铲除胡惟庸的计划,几乎已经到了收官的时间,此时放弃,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呢?

    可能最近几年,事情太顺利了吧,让朱元璋的自信心爆满,几乎达到了不可抑制的地步,本来想着纳哈出在自己的逼迫之下,会很快的做出选择,会投诚大明,但是没有想到自己断言纳哈出会投降的话说了近两年了,纳哈出依旧在那里坚持着,不肯妥协。

    这真的是一种变数了,这种情况,让朱元璋似乎有了一种骑虎难下的境地。

    但就在朱元璋骑虎难下之时,汪广洋一脸的索然,离开了京师,前往海南就职,六十岁的寿诞刚刚过,年纪也不小了,但却被贬到天涯海角去做官,真的有些惨然,出城之日,因为谁也没有通知,所以竟然连送行的人都没有。

    汪广洋其实也有学生,也有相交甚好的同僚旧友,但是汪广洋更是知道,皇帝肯定不喜欢看见别人欢送自己的场面,自己已经够倒霉了,何苦还要牵连别人呢?

    索性就一个人都没有通知,直接带了家眷和仆人,坐船离开了南京城。

    汪广洋一路无言,只是低头沉默,本来还有一些丞相的尊严,此时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在芜湖上岸,就这么进了太平府的境地,本来可以坐船一直到长沙的,但是路过芜湖,使汪广洋想起之前年轻时在太平府闲居求学的经历,所以缅怀一下,这次经过,下次能不能再来太平府,那可真的很难说了。

    他们这么逶逶迤迤地终于走近了芜湖城前,疲惫地坐在堂前的一棵柳树下。柳荫如盖,山风清凉。汪广洋舒舒服服地背靠在树干上。一手紧紧搂着柔弱似水的陈氏小妾,双眼看着明丽阳光下的群山。但见远山近水。轻烟袅袅,绮丽多姿。煞是可爱。看着看着,他突然鼻子一酸,两串泪水,不由地涌了出来。

    “相爷,你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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