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椅子上。
他的左侧端坐着行省衙门五品吏部主事周俊。北平府通判吴勇、推官张亮侧坐在离他八尺左右的地方。
今日一早,他们接到衙役的通知,令他们于辰时到府衙大堂,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匆匆忙忙赶了来。如今站在这一片肃穆的气氛中显得很不自在。
庞煌面色严峻,目不斜视,朗声喝道:
“带案犯马杰!”
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大堂门口的衙役立即转身向外喊道:“带案犯马杰!”
大院里站成两排的皂吏齐声呐喊:“带案犯马杰!”
两个衙役从耳房内押出戴着脚镣手铐的马杰,一步步“咣啷咣啷”的穿过陌生的人墙,踏上台阶,走进高大的府衙正堂。
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其实知府、知县断案没有那么麻烦,一般都是起个震慑性质的作用。像是唱戏中那样的升堂断案有是有,但基本上在下面都是已经有了决议,然后再升堂走个过场。
而且那些都是针对大案要案的,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情,基本上一个书吏在堂下就解决了。并不如庞煌开始所想,他坐在高高的大堂上,原告在左、被告在右,大家有理有据的辩解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特别是知府,一般情况下,都不问小案子的,今天这种声势是庞煌故意做出来的,说一句实话,升堂断案庞煌也是头一遭,快过年了,大家图个喜庆不是,庞煌索性拿他当个试验,看看该怎么办才是可行的。
看着自己布置似是而非的升堂断案,庞煌不由暗自偷笑,因为他发现不但是他自己,就连行省的官员,还有通判、推官都是面露疑问,那个犯人马杰更是被吓的不知所以。
看来还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慑效果,庞煌直起腰来,偷偷练习了好多遍的动作,将惊堂木猛地一击,喝道:
“大胆案犯,跪下!”
还没等马杰反应过来,两个衙役膝盖在他的后腿弯处一顶,他顺从地跪下来,头也被按倒地上。
马杰抬起头来,一个衙役用棍子在他的后脑上点了点,他赶忙乖乖地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话。
庞煌微微探身,问道:“马杰假传府衙谕令,祸害坊间,触犯朝廷王法,你可知罪。”
“我是府衙之人,授命清理道路两侧摊贩,小人不知罪。”马杰辩解道。
“刑房书吏!”庞煌转向公堂一侧,问道:“马杰可是府衙之人,可有登记在册?”
刑房书吏俯首回话:“禀府尊大人,马杰确有在府衙登记,不过却是临时帮闲之用,未经府衙授命,不可执法于坊间。”
“那府衙可有授命马杰于十一月二十五在庆寿寺附近执法?”
“禀府尊大人,属下查过记录,并未有通告发出。”
“马杰,”庞煌提高嗓门,“你未经府衙授命,擅自行动,为祸乡里,按照大明律该当何罪?”
马杰不答。
“说!”庞煌猛敲惊堂木,喝道。
“说!”庞煌把惊堂木连击两次,衙役们发出低沉的助威声。
“知府大人,”马杰并不害怕,说道:“我们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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