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几次,心道这种没有骨气的人也派出来做奸细,看来高丽真的是无人了,
蓝玉猜出是为什么,但是只有同情,却不会动情,不管出于自己前途上的考虑,还是出于对皇帝的忠心,有或者是自保的一种需要,他都不能付出多一点点的心思。
真心关系他的只有柳苏和庞煌,前者出于从小到大的熟悉和关心,而庞煌却是一种纯粹的同情和伤感。
船行三日,经高邮湖进入长江,再有一日,过镇江而至瓜埠,时值傍晚,就在瓜埠休息,瓜埠属于六合县,和南京城隔江相望,距离玄武湖的入江口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既然已经傍晚,不如就在江上休息,明日一早进入玄武湖,这是和礼部的官员们打过招呼的。
蜷缩成一团的刘福通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虚弱的他手指船舱门口,向周围看守他的亲兵开口说要到甲板一趟。
亲兵哪敢做主,遂请示华安,正好蓝玉、庞煌在侧,蓝玉思索了一会,向华安求情,言道反正是在船上,他还能跑到那里去,现在厚待此人,说不定可以软化其心志,可归顺大明也不一定。
华安不疑有他,想想蓝玉说的也有些道理,再加上都督的面子,就连淮安侯也要给上几分,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小小的家将亲卫,反正一路上面子卖的也不少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于是就答应下来。
这是一个极晴朗的冬夜。没有了四处林立的各种工厂污染,大明的天空就是在夜间,也透着一种纯净的蓝色。
江风习习,繁星满空。
士卒们都坐在后侧的甲板上歇息,有的还煞有兴味地在看横亘苍穹的群群繁星,在黑蓝的天幕上,辉映出一条灰白色的天河,就在这一片平和、静谧的时刻,刘福通全身镣铐的被押了出来。
坝基在船舱内传出不甘的低吼,仿佛觉得汉人做事的方法的确不公道,但是除了迎来几声斥责之外,谁还会理会这个二进宫的俘虏呢。
刘福通,此时屏绝了四周的一切,仿佛要把自己融入这个黑色的世界一般。
蓝玉的冷静,华安的冷笑,柳苏的关切和庞煌的若有所悟,此刻在刘福通的眼里不存在了。
脑海中,往事像画面一般的轮番而过。
距离现在多久了,刘福通想着,有十年了吧。是至正二十六年,还是该称为龙凤十一年,这一切都是太遥远了。
八年了,八年了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位置几乎就是这里。
依稀,刘福通透过黑黑的夜色,还能看见瓜埠山的阴影,就是这里了。那一天,他正在船舱内安抚着一脸兴奋的韩林儿,也就是他的小明王,他亲密伙伴韩山童的儿子。
刚满二十岁的韩林儿,以为朱元璋要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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