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对了,我爱徒郑燚,她就最爱吃蛋挞了。以前还在西区的时候,我时不时就会在食堂吃饭时,偷偷给她顺两个蛋挞带回去。有一次这丫头特别认真地跟我说,‘师傅,你真的是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忘了我啊!’我当时就跟她说,‘那当然了!爱徒可不是白叫的,我是真的爱我这个好徒弟的。’”他说这话时,脸上洋溢着一种纯粹的、属于师长的疼爱和骄傲,仿佛暂时忘却了周围那些因他职位变化而带来的微妙氛围。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们旁边的空位坐下,正是体育教研部的老师章五洲。他穿着运动服,浑身散发着阳光活力,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
“铭哥!”章五洲先是习惯性地叫了一声,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故意眨了眨眼,改口道,“不对不对,现在得叫陈主任了吧?失敬失敬!”
陈秋铭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用筷子虚点了他一下:“你滚蛋!章五洲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叫我陈主任,那你就离我远点坐着,这顿饭你自己吃去!”
章五洲哈哈一笑,浑不在意,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没有没有,开个玩笑嘛!我就是试试,看看咱们铭哥当了领导以后,有没有‘飘’,有没有变啊?这有的人啊,升官就长脾气,我可是见识过的。”
王春雨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哦?还有这种事呢?”
“可不是嘛!”章五洲咽下嘴里的食物,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就我刚分配到体育教研部那会儿,部里有个老哥,比我早来几年,对我那叫一个热情,称兄道弟的,工作上生活上都没少照顾我。我觉得这人真不错,够意思!可结果呢?”他撇了撇嘴,“没过多久,他提了!官升一级,那脾气可就长三级,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王春雨追问:“提什么了?当领导了?”
章五洲耸了耸肩,语气带着点不屑:“器材管理科副科长!”
王春雨闻言,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副科长?这也叫‘提’啊?”在她看来,这实在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官职。
陈秋铭倒是很平静,他喝了一口面汤,淡然道:“嗨,什么级别也好,什么岗位也好,本质上还不都是为学校工作,为学生服务吗?分工不同而已,没必要太在意。”
章五洲冲着陈秋铭竖了个大拇指:“还是铭哥境界高!这话说得在理!所以我一看铭哥你还是老样子,我就放心了!来,以豆浆代酒,敬境界!”
三人说笑间,陈秋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五洲,最近好像很少见到孟文桂姐了,以前因为学生受伤生病的事,总往校医院跑,还能经常碰到她。”
章五洲消息灵通,立刻接口道:“你说孟姐啊?她最近正为个事犯愁呢!你们没听说吗?学校刚下的要求,各个行政教辅部门,只要有条件的,这学期都必须开设面向全校的公共选修课!校医院也得开,孟姐正愁着讲什么好呢!她一个医生,总不能给全校学生讲怎么包扎伤口、怎么吃感冒药吧?”
王春雨一听,也愣住了,指了指自己:“啊?我们心理咨询中心也要出啊?我们又不是教学单位……”
“出!怎么不出?”章五洲肯定地说,“校医院都跑不了,你们心理咨询中心更得出了!还有图书馆,”他看向陈秋铭,“铭哥,你们肯定也接到任务了吧?”
陈秋铭点了点头:“盛姐前两天是跟我提过这事,她的意思也是让我准备一门。”
王春雨好奇地问陈秋铭:“秋铭,那你准备开一门什么课?总不能讲档案管理吧?那估计没几个学生选。”
陈秋铭早已有所考虑,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讲法律专业知识肯定不行,那是法律系老师的领域。别的方面……我也就是对历史还算有些兴趣和研究,特别是近现代史。我准备报一门《中国近现代史》或者类似的专题选修课。”
王春雨听了,觉得这个方向不错:“这个挺好啊!既有知识性,又有思想性,应该会有学生感兴趣。那我呢?”她蹙起秀眉思考着,“我看看吧,不行就出一门《大学生心理健康与人格成长》之类的,也算是我们的专业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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