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看他们,而是伸手端起了旁边小凳子上那杯刚泡好不久的普洱茶。紫砂茶杯温润,茶汤色泽红浓明亮,一股陈香随着热气袅袅升起。他轻轻吹了吹浮沫,然后才抬眼,目光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看向一脸急切的典晨阳:“你们说的这个办法,很好,很简单,也很直接。”他顿了顿,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三个字:“但是,不行。”
“为什么?!”典晨阳、林晓安和段雪平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陈秋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抿了一口茶,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仿佛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好茶。”他赞叹道,然后才将目光重新投向眼前这三个心急如焚的年轻人,语气不紧不慢,“你们知道,这茶是哪来的吗?”
典晨阳一愣,下意识地回答:“不知道啊……”林晓安和段雪平也茫然地摇了摇头。他们的心思全都系在“监控”和“清白”上,完全跟不上陈秋铭这跳跃的思维,甚至隐隐觉得,铭哥是不是在暗示这茶叶和查清事实有什么神秘关联?
陈秋铭将茶杯轻轻放回凳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藤椅又开始轻微地摇晃起来,他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声音变得悠远:“这茶啊,可有来历了。我记得那还是我在新州工作的时候,参加了一个调查组。那个调查组的组长,是个老侦查员,干了一辈子,业务能力非常强,眼光也毒。”他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审视过去,“组里十来号人,他基本上谁都看不上,觉得那些人业务能力太差,不堪大用。唯独……看得上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但很快又归于平淡:“那一次,名义上是一个调查组,但实际上,几乎整个案子的核心工作和突破,都是我们两个一起完成的。其他人,也就是凑凑人数,跑跑腿罢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案子结束以后,我们俩的关系也处得非常好。他特意送了我这饼普洱茶,说这个喝着好,养胃,提神。”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上学期祁淇那丫头不是总嚷嚷着失眠吗?说想喝点茶安神,我还掰了几块送给她呢,后来她也跟我说,挺好喝的。”
典晨阳、林晓安和段雪平听得云里雾里,脑袋上仿佛顶满了巨大的问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是说监控和栽赃的事吗?怎么突然扯到陈年旧事和普洱茶上去了?这跟他们蒙受的冤屈有半毛钱关系吗?
“不过啊,可惜了。”陈秋铭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一直靠在门边沉默不语的李一泽,此刻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地接上了话头:“可惜什么?”
陈秋铭赞赏地瞥了李一泽一眼,继续说道:“可惜,我那位老领导后来告诉我,泡这普洱茶,最好是用从斐济群岛运来的天然水。他说那种水水质软,甘甜,没有杂味,最能激发出这普洱的醇厚和陈香,那泡出来的味道,才是真正的顶尖,才好喝呢。”他边说边摇头,仿佛真的在为无法用斐济水泡茶而感到惋惜。
林晓安和段雪平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困惑变成了几乎要崩溃的茫然。典晨阳更是忍不住了,他用力挠了挠头发,几乎是在哀嚎:“铭哥!你说什么呢这是?!这和我们这事有关系吗?!”
陈秋铭看着他抓狂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和“你们还是太嫩”的意味:“没有关系啊。”他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讲这个故事,和你们被栽赃的事情有关系了?”
“你这……”典晨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口气堵在胸口,脸都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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