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底的沉船仓库里弥漫着咸腥的潮气和陈年朗姆酒的醇香,十三洲踉跄着撞开生锈的铁门时,锁骨下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顺着军装前襟滴落,在布满盐霜的地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英吉利正背对着他站在仓库中央,手中摇晃的水晶杯里盛着的不是酒,而是某种泛着诡异蓝光的液体,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像极了法兰西眼睛的颜色。
"你来得比预计的晚。"英吉利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像是许久未眠的疲惫,他脚下散落着几张被红酒浸透的信纸,纸上褪色的墨水勾勒出汉堡港的轮廓,却被刻意用刀尖划破了关键位置。
十三洲的呼吸仍然不稳,喉咙里残留的毒素让他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看见英吉利左手小指上戴着的家族戒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新鲜的咬痕。
那种齿形他再熟悉不过,上次在安特卫普的地下酒馆,法兰西就是这样咬破他的手套的。
仓库角落的留声机突然自行转动,播放的却不是音乐,而是法兰西带着笑意的录音:"亲爱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唱片在此处被故意刮花,只剩下沙沙的杂音,但十三洲的耳中却自动补全了后半句,三周前她在自己耳边说过同样的话:"...最完美的谎言往往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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