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云,有点像卡通熊头的椭圆抱枕,载着他们三人快速飞去。现在林海桑体内的熊之灵其实已经消散了,因为这东西要依靠而存在,表世界崩了,它也就没了。现在留在林海桑体内的只是熊之灵带来的一连串神秘信息。林海桑本能的用出来,结果就造出了一个像卡通熊头的白云。
看着还是蛮可爱的,就用了。
穿过各种千奇百怪的场景,就像路过了一连串破碎的世界,最后降落到一片铺满零散火焰和黑血的恶心地方时,却没有看到老修女,只看到一座扭曲的恐怖教堂。
一个由人骨和血肉形成的狰狞教堂!教堂的正面墙壁门窗倒有点像老修女的脸。
“这就是她的精神残留物。”从熊头白云上跳下来的林海桑感慨道:“搞成这样子~~生不得死不能,何苦呢。”只是这一座扭曲的血肉骨骼教堂已经无法再回答他了。
“为什么教堂上还有一根线?”艾瑞尔指着教堂顶端长出了一根长长的、像弯曲的光一样的细线:“你看这线通往远方。你在看安比特,他头上也有这根线。也是通往那个方向。”
安比特头上的那根光直线很淡薄,稍不注意就可能看不见。但教堂的那根线却极其明显,还发出闪闪的光芒,相当好看。
医生林海桑研究了一下,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和他们的精神导向有关系。”此时就听旁边冒出来一个蝶翼小皮克斯的声音:“那是气运之线!是连接幸运的东西。”这隐身的小家伙忍不住现身,向他们介绍道:“这里面流动的就是幸运。我非常确定!”
这些微小的皮克斯妖精专精幸运之术,甚至每天都要给林海桑加幸运,所以对此很敏感。于是林海桑好奇问道:“是救赎教会给他们幸运?”
“不!”尖翼蝴蝶状的小妖精却给出了相反回答:“是他们正在把自己的幸运给远处的东西。我看看那边。”他飞到更高处眺望了一下远方:“没错,那边有一个高塔正在吸取他们两个人的幸运!但最好不要过去。高塔周围有极其可怕的东西!”
“什么意思?”旁边的安比特有点应激的问道:“谁把我们的幸运吸走了?”另一边的林海桑笑道:“八成就是救赎教会呗。一直以来我都有个疑问:使用非凡之力就要付出代价,有的人代价是自己,有的人代价是别人。救赎教会给予很多信奉者非凡之力,今天打鬼,明日驱魔,搞得有声有色。那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为什么救赎教会的丑闻几乎没有,而旧大陆教会却总是爆出丑闻?现在看来,你的那个救赎教会是用了偷偷摸摸的手法。把信徒的幸运抽走,用这些幸运作为的代价,所以就不用干那些丑恶的事情,看起来也就没有丑闻了。”
“这是你乱猜的!”安比特也不客气地回应道:“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就算~~~就算是真的,那也没有伤害别人。对吧?”
林海桑摇了摇头道:“直接伤害确实没有,但是那些信徒会变得不幸呢。或者说他们原本可以发财的,现在却只能过普通人的日子。原本能够出人头地的,现在就只能在人家手下打打工。”
安比特反驳道:“那也~~~那也比遭到邪恶凌害要好。这些事儿你没有确实证据,传出去就是谣言。”
林海桑却说了另外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吸取了大家的,而大家却不知道。那么这些会不会被人半路截留呢?截留后又给给了谁呢?总不会都给了你吧?”
安比特沉默了一下说:“这件事我自会调查。如果有结果,我会找人告诉你。”
林海桑便转头看了看:“我要去探查一下教堂里的情况。但这里极其危险。因为它是介于精神和现实物质之间的,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异变。我等会儿去探查,也不知道这个教堂会怎么变化。你们身上加持的祝福也没有了,那就把这些药喝下去给自己增强一下实力。万一有什么意外,你们自己好顶住。”
安比特身上的药水祝福、还有艾日尔偷来的貂熊之心祝福等确实都没了。是他们接过几个试管又嗑了药,加上了一堆祝福。然后就看到了林海桑脸上的奸笑:“这些药水是要花钱买的,这是账单,你们签个字。”
不小的数字让两个人抱怨起来,但总不能把喝下去的药水吐了吧。便只能签了。
准备完毕后,林海桑便推开了血肉教堂的扭曲大门。门里~~~直接就是一个巨大的光影漩涡。让林海桑直皱眉:“直接就是意识领域?妈的,这么难搞。”
意识领域相当复杂,想在一大片记忆中找到对应的事件,本来就很难。再加上老修女可能已经精神崩溃或者是错乱了,谁知道她的意识领域是个啥样?说不定进去了之后,比这个第3层世界还要支离破碎和混乱。
这情况林海桑便告知了二人。三人接着一商议,现在这个第3层世界毕竟是从第1层和第2层崩塌而形成的,但是崩塌并非彻底消失,出去的路径大概率还是藏在某个崩塌后的时空碎片中。而塑造这些时空的,还是老修女。依然要从她如何塑造表世界和里世界入手,然后才能逆向推导出如何出去。
实在没办法了,只有这一条路径。但林海桑不想自己冒险进入意识领域,便张开手掌,里面出现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很可爱,黑身而白眉。
然后它喵了两声,化为一道淡蓝流光钻入了教堂大门处的光影漩涡中。而林海桑也站在大门旁边,闭目与之心神相连,指挥它在老修女的意识之海中寻找相关的记忆。
虽然五壮的本体是灵魂豹洛卡纳哈,又继承了德鲁伊的灵狼技能位,灵狼本身自带穿梭幽冥和现实的能力,但要在一个精神错乱的意识中找到准确的记忆,还是太困难。它和林海桑一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茫茫无所获。旁边看戏的艾日尔已经坐在地上打哈欠了:“安比特先生,万一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安比特根本不想回答他,但是又想了想,然后沿着自己头顶的细微光芒之线,眺望其去的方向:“那我就去那边的高塔看看。你呢?”
“我当然跟着你们。”艾日尔抹着疲惫的眼睛说:“无论怎么说,现在待在你们二位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您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也不是天生的坏人。只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做了一些事情。如果当初我有更好的选择,如果我的教会有关系的话,说不定现在也是一个曙光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