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堆的黄土,掩盖了一个个曾经充满活力的躯体,眼望着捐躯将士们的遗骸淹没在黄土中,幸存的三百多名将士,相互搀扶着,向着曾经会聚时感动的画面,哗啦啦的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远处的精骑官兵静静望着这一幕,望着那痛哭的三百将士,谁也不敢开口。数百精骑遥遥抱拳一拜,对这些勇士致以崇高的敬意。
“站起来,全都站起来!”敖旭胡乱擦了擦有些湿润的脸颊,大声呼喊。
残兵们听闻敖旭的呼喊,立即全都挣扎着立了起来。敖旭眼光在他们身上一扫,大喝道:“挺直你们的腰板,站的像个爷们?”
风声萧萧,三百多残兵个个腰肢笔直,高扬着头颅,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逝去的兄弟,他们是站着死的,他们从来没有倒下过。不分年纪老幼,官阶高低,他们皆是我大楚的英雄儿男!宁愿站着死,不要跪着生。”
“宁愿站着死,不要跪着生!”三百多人一起大喝起来,声音嘶哑,却有着如虹的气势。悲壮而又震撼人心。
谢良与胡不归带着十几名轻伤士兵,从远处山脚下搬运来一方大石,立在众将士墓前。每个营的剩余将官颤抖着双手,满含热泪。将一个个熟悉的名字,细细刻在那大石上。敖旭面无表情,望着那一个个年轻地名字,腮帮子一阵急抖。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吗?我以后起兵时,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心底柔弱?
“啊……”他大吼一声,一刀劈在身旁大树上,哗啦轻响中,大树缓缓的倒了下来。所有的将士都望着这位年轻的将军,为这样一个有情有义地将军效命,死了也值。
“敖将军勇猛无敌,忠肝义胆,实在是我等的楷模。我与诸位兄弟。皆是敬佩万分。只是将军眼下蒋将军双腿折断昏厥于此,此事我们该如何向康王殿下禀报呢?”一位原守城将领走到敖旭身旁,带头感叹道。
见这几个统领神态恳切,敖旭四下一抱拳笑道:“诸位请放心,今日之事乃是我敖旭一人所为,与我手下兄弟无关。也绝不会与各位为难。面前,我自会向康王殿下坦陈原委。敖旭别无他求,只希望各位将军将今日所见如实禀报康王殿下即可。”
“敖将军义薄云天,我等钦佩万分。”见敖旭将所有罪责都揽到自己头上,那几位剩下的原守城将领更是仰慕,一起向敖旭抱拳行礼。
眼下敖旭手下的三百多将士已再无战力,只有伍统领管辖还有七百余将士有战力。现在南安城已经无险可守。两支兵力合在一起只有一千一百余人,为防止白荻人偷袭,经过商议便将全营士卒开入白荻人大营,用以防守白荻人可能带来的突袭。
见那几个统领离去的身影,胡不归担忧的道:“敖将军,这蒋副都统,乃是兵部侍郎王翰大人地门生。今天打残了他,康王殿下之前如何交待?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打他怎的,照我谢良的意见,让上千兄弟葬身沙场,砍了他都是轻地。真要闹将起来,算上我谢良一份,老子去砍了他狗日的,看他还敢怎的。我早就看不惯蒋钦这狗仗人势爬升到副都统的家伙。”谢良不屑的瞥了眼胡不归,不满道。
胡不归皱了皱眉头,不满道:“谢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只会让统领大人更为难!”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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