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
“今天不能按原计划赶到下一个住宿点了。”
何卫国看了看天色和地图:
“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过夜。雷刚,你有什么建议?”
雷刚沉默了几秒:
“往前再开三十公里左右,地图上标有个废弃的护林站,在路边山坡上,地势高,视野好,易守难攻。”
“咱们可以在那里过夜,轮流警戒。”
“好,就去那儿。”何卫国下定决心,“通知后车,加速前进,天黑前必须赶到。”
车队在暮色中疾驰,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刚才那场短暂的遭遇战,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所有人——这趟北上之路,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危险。
而真正的目的地,还在遥远的北方,更寒冷、更荒僻的地方。
“……”
车队在废弃护林站度过了一个高度戒备、无人安眠的夜晚后,继续向北。
接下来的两天,行程谨慎而压抑。
他们尽量选择白天行车,避开过于荒僻的路线,每晚都寻找有民兵或治保力量的地点驻扎。
路上又遇到两次检查,盘问更加细致,但或许是何卫国他们应对得当,手续始终过硬,都算有惊无险地通过了。
空气中的寒意愈发凛冽,风吹在脸上有了明显的颗粒感。
平原被甩在身后,视野中开始出现大片、大片黑土地的原野,即使还未耕种,也能感受到那种沉甸甸的肥沃。
村庄变得稀疏,房屋的样式也悄然变化——屋顶的坡度更陡,为了应对更重的积雪.
墙体多用厚重的土坯或原木垒砌,窗子相对较小,透着一股子结实、抗造的劲儿。
第四天下午,当车队翻过一道漫长的丘陵,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一片规模不小的城镇轮廓时,车里的气温计显示,外面已是零下五度。
“科长,前面应该就是‘靠山屯’镇了。”
副驾上的刘胜利对照着地图和路标,“咱们约定碰头的第一个地点。”
何卫国点点头,精神却不敢有丝毫放松。
按照李怀德的安排,厂里采购科的人应该会提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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