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老司农款款道来,倒颇似心酸。想想做官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官场上一朝得意,一朝失意的事情太多了。
“老夫做官,一向以清廉自居,自问这一二十年来,从未贪污过半两银子。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其实我也不想得到什么。如今,我只盼着自己在位的时候,能替百姓多做一些实事,真正的实事。”老司农说罢,微微叹了口气,似是这话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
楚天听这老司农如此说来,倒不觉得有什么可心酸的。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位置,你坐在了这个位置上,你就必然要承担这些压力。你这做官的成天到晚都慨叹世事不公了,那我们这群老百姓岂不是要跳河自尽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事事皆如白云苍狗,万事都在变化之中。司农大人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在我看来,为官者,不贪名利,是最基本的,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为官者,当为民请命,也是最基本的,可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很多事情,确实不以某个人的意志而转移,但是最起码,我们心中当有一个尺度。若是你做到了这个尺度,就问心无愧,又何须自责。”
老司农微微叹了口气,忽又笑了笑道:“又让王贤侄来开导了,我这司农大人做的可不称职啊!”
这老司农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些什么,尽跟自己诉苦了,对于他一个黎民百姓来说,他实在不愿意听一个当官的跟自己诉苦。这感觉也太他娘的不对劲了。
他本想开口说话,却又听老司农眯眼笑了笑,朝他道:“王贤侄可是很纳闷,我与你诉这番苦?”
楚天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老司农笑了笑道:“我这一肚子苦水,已经憋了二十年了,今日与你托盘而出。只是觉得与你王老弟十分投缘,不知不觉的便把这一肚子苦水说给你王老弟听了,其实我又何曾不知,我这些个苦水,比起世上那些流离失所,亦或者是郁郁不得志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这老头,莫不是患了什么精神疾病吧!刚刚还王贤侄,现在又叫王老弟了。尼玛,劳资不轻易间就占了这个便宜。不对,这个便宜我不能占,要不然以后娶了刀白凤,岂不是……
老司农又喝了口茶,慨叹了一声道:“王老弟,你觉得我今日以竞选之法应付这魏家庄的公子,如何?”
这招说实话,还真不赖。虽说这魏家庄财大气粗,可这青州府里有钱的客商也不少,估计也不会任由他一人独大。最重要的是,这么一来,还给了他王家机会,这事回粮铺一定要和大小姐商量商量,力求花最少的银子,办最大的广告。
“大人乃是司农卿,主管天下农商之事,自然知晓这经营的道理。经营之事,乃是天下民生之大计,有才能、有技巧者经营之,还需得竞争充分,才能促进商事迅速发展,繁荣我大宋国之贸易。商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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