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长谦离山后,筱寒总将自己关在屋内不愿见人,哪怕是擎宇特地前来陪伴谈笑都不见她露出过半分欢喜之意。
梁孝颓废,只觉着女儿身体已经渐渐康复,并无察觉她郁结于心。这样一来便是惹得擎宇心急火燎,他自知自己不善言辞仅凭口舌怕是难以让筱寒舒颜,可长谦离山阿策被拘,自己也是束手无策。
这一日,安炳阳奉掌门之命为筱寒送来解毒药丸及清心汤羹,离去前却恰好撞见了正焦思苦虑的擎宇。他见擎宇眉目焦急中似有沮丧,便刻意向前正色道:“这几日沈师弟不在山上,姑父与表妹全靠段师弟照料,真是辛苦你了。”
擎宇正出神,竟没察觉安炳阳已在身后,待得听得声音后,他忙回头作揖道:“安师兄好。”
安炳阳含笑,轻拍擎宇之手道:“哎,段师弟这样可是要与我生疏了。咱们私下不必如此拘礼。”
擎宇报以微笑,缓缓将手放了下来,这才问道:“不知安师兄找我,可有要事?”
“嗨。”安炳阳似是自嘲一笑,“我能有什么要事啊。徐师兄得掌门父亲看重,我无非是来送送药,关心关心姑父与表妹。说到底,在这庐山之上,只有自己的亲人才真值得我们多去耗费心思啊。”
擎宇听到“亲人”二字,不由心中一颤。他是弃儿,从小便不知父母是为何人。自打他记事起,长谦、阿策及筱寒便是他自己最亲之人。再一想如今筱寒中毒后自责,阿策被诬遭禁,碧龙脉座亦是摇摇欲坠……想到此处,他不由叹了口气,心中若有所思。
安炳阳见他叹气,故作出关切之态问:“怎么,段师弟似被烦闷之事所扰?”
“让安师兄见笑了。”擎宇低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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